宁王强打起精神,摆出副镇定自若模样,在王僧雨、李左同几人陪同下巡营查哨,慰问官兵,等沿湖走到西尽头,正要往回转时,个侍卫眼尖,瞧见雾气茫茫湖面上几条船影正悄然驶来,不禁骇然大叫道:“有埋伏!有埋伏!快逃快逃!”
王僧雨新收个弟子已经成惊弓之鸟,他原本就是做山贼水盗,惊吓之中黑话都喊出来,当下振臂高呼道:“水漫上来啦,并肩子扯活!”
“扯你妈头!”王僧雨抡圆手就是个大嘴巴,虽然王大师公发迹史走是神棍路子,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基本行军道理:宁王军本来就是七拼八凑支乌合之众,连番惨败之下、尤其对方是真龙天子亲自带兵,对士兵们已经造成种严重心理威慑。
这要是白天,现在想逃或许还行通,如今是夜间,只
伤宁王军数千之众。
宁王大怒,眼见山上官兵不多,便立即拔剑要命人攻上山去,李士实把抱住他苦劝道:“皇上,安庆城担心皇上攻击,必不敢出动重兵,山上官兵不会太多,他们在此骚扰,实为阻挠皇上行程,配合朝廷大军行动。们现在不可恋战纠缠,若待朝廷大军追来,不免大势去矣,不必理会他们,们还是继续前行吧,逃回江西去,方有搏之力啊!”
宁王闻言恍然大悟,不理山上伍汉超挑衅滋扰,路只是前行。伍汉超兵少,见他不肯上当,也只能看着他逃去。
宁王被杀凄凄惶惶,大军再也不辨东南西北,这路见路就走,等到夜色降临时逃到处湖泊,此时身边人马只剩下三万余人,损失人马除战场上丧命被俘,还有不少人是见势不妙,逃路途中往草丛、树林里钻,就此逃之夭夭。
李士实见前方是个湖泊,旁边是片芦苇,月色如纱,轻雾笼湖,倒是个驻扎好地方,而且大军疲乏至极,实在难以再行,便道:“皇上,依臣看,咱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晚吧,朝廷兵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没有能力不休不眠地追赶。咱们既然闯出他们包围圈,现在连安庆也被抛在后边,那暂时就安全。皇上不必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在九江、南康还屯有兵马,集中起来再战,若能大胜场,则霸业未必不可期。”
宁王怆然四顾,叹道:“九江、南康皆非可守险地,难以用来自保,唯今之计,也只有尽起九江、南康之兵前来增援,张纶,马上派人去调兵,把王妃、王子和所有家人全都带来,留在那座空城中朕不放心。”
原大明江西布政使,现任宁王顺德皇朝兵部尚书张纶哭丧着脸道:“皇上,这里夜色迷茫,难辨东西,不知是到何处,如何派出信使,又叫九江、南康兵马来何处接应?”
刘养正也道:“皇上,咱们先让兵士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吧,另外可差人四处打探,弄清咱们到哪儿,然后再派人往九江送信不迟。”
宁王重重点头,喟然道:“朕心乱如麻,实在没主意,二位卿家自去处置吧。”
刘养正和张纶拱手退下,自去吩咐士兵安营扎寨,就地取水做饭。那些士兵们从湖边取水,又折芦苇为柴,烧处处篝火,片红光,倒让原本士气低迷如游魂般队伍看着有几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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