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陪同正德皇帝到天师府,此时阖府上下早已得消息,洒扫庭院、准备酒席,老天师夫人穿上诰命袍服,隆而重之地迎出府门,恭候天子御驾。
行人寒喧已毕,到“壶仙堂”落坐,天师夫人陪着三位公主和皇贵妃自往内庭女眷客室款待,张符宝虽是女儿身,现在顶却是天师位子,便在中堂侍候皇上。
见两个“债主”离开,杨凌顿时放松下来,向正德皇帝拱手道:“皇上,您不是在南昌城,怎亲自来?宁王世子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不必惊动皇上大驾。”
正德笑道:“朕削宁藩,处置江西地方官吏,在南昌城中闲极无事,想想宁王世子所逃处正是龙虎山附近,便来顺道游赏,事先倒没想到爱卿你也在此,怎你也到这儿来?”
杨凌忙道:“皇上,宁王世子逃进深山大泽,托庇于蛮王麾下,难以寻妥踪迹,臣知龙虎山在此地威望卓著,是以上山恭请天师出马擒拿钦犯,臣正在山上等候天师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皇上大驾。”
听说正德皇帝来,杨凌和张符宝不敢怠慢,各自匆匆回房换衣,片刻功夫,杨凌蟒袍玉带、张符宝身着道衣,两个人匆匆奔回“壶仙堂”,并肩迎出天师府。
正德皇帝为人随意,他南行途中臣子们用小民家中常见菜肴款待,他都丝毫不以为意,又怎会摆着谱儿等着杨凌和天师下山接驾?朱厚照携着唐仙手,后边跟着永福和永淳、湘儿,路欣赏着风景,路逛上山来。
杨凌和张符宝迎至半路,恰看见正德帝上山,杨凌急忙趋前几步,撩袍施礼,口中高宣道:“臣杨凌参见吾皇万岁。”
张符宝也连忙上前见驾,正德皇帝心情甚好,不等张符宝开口便笑吟吟地上前将两人搀起来,上下打量张符宝番,笑道:“记得朕还是刚登基时候见过天师面,啊!想不到两年不见,天师风采依然,不过形貌更加俊秀。”
张符宝听干笑两声道:“启禀皇上,小道乃是张符宝,是天师妹子,因天师不在府中,是以小道才代兄长前来迎驾。”
正德奇道:“天师降妖除怪当是此道行家,怎擒拿钦犯也在行?”
杨凌忙将缘由述说遍,正德方才恍然大悟。
他笑吟
正德听笑容顿时有点发僵,他两年前见到张天师时身边臣子众多,匆匆见哪里记清楚,这时见她与杨凌并肩迎下来,又是身隆重道官衣袍,这才想当然以为是张天师。此时听张符宝说,才发现眼前这小道士眉毛弯弯,眸若秋水,脸似桃花,肌肤柔嫩,哪里像个男人?
永福和永淳可是记她,两人笑迎上来道:“符宝妹妹,好久不见,如今已是大姑娘。”
张符宝见她们俩也跟来,连忙施礼道:“小道见过两位公主。”
三人这见礼打消正德皇帝认错人尴尬,张符宝又依礼见过唐贵妃和湘儿公主,她对答落落大方,举止颇有大家气象,看惯她小孩模样杨凌不禁啧啧称奇。
永福和湘儿心中都牵挂着杨凌,这时眼见郎君,却不便上前叙话,只把那眉眼传情,这来杨凌就方便得多,贼眉鼠眼递个眼神,谁知道他在看谁,反正哄得两个小姑娘都唇角含笑,心中甜丝丝,这便达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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