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听着张多重说出件件奇闻,正抚膝低叹着,从来不曾听说过眼看着小民受罪,居然连王法也束手无策正德皇帝已怒发冲冠,他啪地拍桌子,杯盘咣啷通乱响。
杨凌和张多重愕然望去,只见正德满面通红,双目含威,杀气腾腾地道:“刑不能制罪,法不能胜*,什世道?乱世用重典,杀!”
杭州打黑,即将开始……
瘫在床上假痴不颠,不要说戏班子里,就连许多常来看戏人都知道,有时看到二人同台演出,就在台下开些荤腔玩笑,二人也不在意。
假痴不颠在后台岂会真听不到点风声,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全靠小春宴养着他,连地都下不,整天只能半卧在榻上,还能如何?只能有泪肚子里流。
正德听到这儿已经猜出几分,他把眉挑,怒道:“莫非这对*夫*妇嫌那傻不傻什颠碍眼,居然设计害死他?”
张多重叹道:“过两个月,这假痴不颠确是,bao毙身亡,他活着虽是个废物,人人嫌他碍眼,可是死总是条命啊,人又死蹊跷,班主哪敢瞒着,这就报官。要说嫌疑,还有人比小春宴和朱成碧更可疑?这两个人就给收监。”
正德哼声道:“这样狗男女还不该杀?先生要托们何事?莫非官府难道收贿赂,循礼枉法放纵他们?你放心,还真认得几个官儿,定告诉他们细细查办!”
张多重呆,苦笑道:“公子误会,说起来,这朱成碧、小春宴还有那假痴不颠,老朽都是熟识,穷人家苦日子,本来过着就不易,假痴没摔死,小春宴又改不得嫁,每日还要侍候他,要说,也算尽情份。她心地并不坏,那朱成碧更不用提,看到只耗子都怕,让他杀只鸡都哆嗦主儿,他哪敢杀人呐,两个人有私情不假,可他们压根不会想着害瘫子结成夫妻。这不,关三个月,还是定不罪。他们那事……唉,就是官府也管不清、管不,他们是让打行人给坑,是他们自己命不好啊,现在也只能认。打行人,那就是块让人束手无策滚刀肉,沾上就得认倒霉。可是打行人从他们身上捞不到油水,现在又来勒索‘天生秀’戏班子。百十号人指着这戏班子生活呢,班主也不是没告过官,没用,惹不起啊。现在眼看着戏班子就要黄,如果两位公子识官府中人,能请位大人出来说和,让‘天生秀’班主摆酒设宴,请那打行班头吃顿酒、送份礼,放过他们吧。”
“什什……什打行?”正德莫名其妙地问?
杨凌却已隐隐有些明白:百姓出血,*员说和,请黑老大吃酒?怎这像某些反腐片里镜头。随着杭州城日渐繁华,渐渐形成国际性商业大都市,隐藏在光明之下阴暗居然也滋生这快?
张多重知道他们是外地人,又是兄长朋友,倒没什顾忌,便将他所解情形五十地说出来。这些有血有泪事,古也有,今也有,越是繁华兴盛地方越有。
杨凌默默地听着,也觉这些社会毒瘤清理起来十分棘手,就是放他在杭州治理,怕是也要千斤重锤打蚊子,有力无处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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