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些声响,阿木古朗立即制止族人说笑,眯起眼睛瞧向远方。这条河流蜿蜒而来,沿河既有河谷草原,也有崎岖但不高山岭,但是这来就形成大大小小起伏不定地形,无法览无余看向远方。
只等片刻,他看到山口飘来片白云,战马奔腾,披风飘飘,整支精干队伍犹如柄锋利无匹尖刀,切开绿色草浪,狠狠地劈向悠闲牧人和羊群。
“天呐!是白衣军,他们居然杀到这里!”阿木
唱起嘹亮赞歌:“它飞过路旁,人们来不及观看,奔驰起来四蹄尘不染,好似欢跳黄羊,又像出笼飞鸟,鬃毛如同青草随风旋转,毛色就像射在水面上光环……”
歌声还没有唱完,那百多名骑士已经消失在草原尽头,杨凌担心地站在帐幕边,眺望着远方,天空是青苍蔚蓝颜色,无边无际,片茫茫。微风象温柔手拂过无际野草,沙沙声音中,绿色波浪此起彼伏,根本看不到点人影子。
留在耳边,只有那袅袅、未尽歌声,让人看着这广阔天地,听着这高亢歌声,情不自禁地把心胸,悠然飘向那肉眼看不到远方……
草原上人富有侵略性,或许也和这样环境有关。辽阔无垠草原,让大部分草原人拥有广阔胸襟和豪迈气派,产生探索草原尽头渴望。这探索驱使他们不断地流动向远方。如果是个人行动,这种行为那就是探险,如果是支强大部落,那就是侵略!
当红娘子、布和、苏赫巴鲁等人正如离弦箭般,驰骋在草原上时候,远远,在鞑靼、瓦剌和红娘子三部势力接壤处和林,正有个瓦剌部落在草原上悠闲地放牧。
发源于杭爱山脉南麓鄂尔浑河经过这里,再拐向北方与色楞格河汇合注入贝加尔湖,所以这里水草异常丰美。这个季节正是雨水充足,河水充沛时节,前几天刚刚下过场大雨,洪水冲垮河上桥梁,本来驻地在河西这个部落只得暂时留在河东。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到处流浪,即便桥梁被毁,他们也可以向南方走,沿河绕回他们部落,之所以没有这走,是因为南方已经接近鞑靼人势力范围,作为瓦剌个部落,双方现在已经箭拔弩张,他们不想去冒这个险,于是他们就在河边驻扎下来。
桥很快会修好,这里桥年年修,都是那种很简易桥,遇洪水便被冲垮,等到来年再重新修起,并不费什事。此刻天气非常好,和煦阳光下,羊群像朵朵白云,在青山绿草间轻轻流动,天上白云也应和着,缓缓滑过湛蓝如蓝、澄澈如湖面天空。
阿木古朗让些年老力弱人在山下放牧着羊群,他带着百十名族人爬上山坡砍伐木头,准备搭建木桥。锋利铁斧铿铿地响着,雪白木屑横飞,鼻端是木头清新香气。
最后斧,高大笔直青松摇晃下,然后在几名牧民推之下缓缓地向山下方向倒下去。清清河水中倒映出松树倾倒影子,当影子消失在水面上时,草木刮动发出巨大声响,树冠落地,剧烈地阵弹跳。阿木古朗咧开大嘴笑着,掂着利斧光滑木柄,准备招呼人削去树冠,把巨木运往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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