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蒙古人眼中
圣地。如果作为他们盟友，技巧地向他们建议迁往斡难河，
想银琦女王不会拒绝吧。”
杨凌笑吟吟地道：“那
片流域水草丰美，沿河地区适宜农耕，具备建立固定城市基础。教授他们种植庄稼，有
稳定收成，族人不需要所有人都去种田、放牧，随之就会其他行当，城市也就真正建立起来。不要小看这件事意义，农耕和固定城市，是把他们真正引向文明，同们和平共处基础。”
杨凌望向帐外，远处，正有个牧民穿着色彩鲜艳袍子，骑着马儿向着朵颜女王营帐处驰去。杨凌指着他道：“你看，他脚下那马镫，小小件东西，根本就不起眼。可是就是它出现，让马背上民族从它发明时起直到现在，都是任何国家不敢小觑可怕武力。自汉唐以来，中原发展和国家命运，有多少次受到北方民族影响？成吉思汗大帝国横扫西方，改变这个世界格局，使无数个国家覆灭、诞生，整个世界都因它而变，甚至没有任何个伟大帝王能对历史在这
巨大、长远影响。如果没有它发明，那从几千年前到现在，你能想像现在天下是什模样吗？”
成绮韵听悠然神往，从来没有人去想过马背民族强大、整个天下演变和个小小马镫出现有这样必然关系和长远影响。他想法很离奇，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
杨凌道：“所以，有时候做事，你不必种种条件都得具备，各个方面都得想到。既便你想到，凭你已之力也未必做得到。如果你想坐等所有条件都具备，那就永远不会出现那些必需条件。只需要两个方面、两个条件就可以，它自然可以催化碰撞出种种变化。就像只马镫出现，改变某个本来微不足道民族力量，从而改变世界，产生影响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各个种族关系等等方面。在江南开海通商、引进新式作物加强农耕，那也只是只马镫而已，仅靠它，当然不能就此改变整个大明国运，可是因之而来是它带来涉及经济、文化、技术、制度、思想，各个方面会链式产生变化。”
成绮韵听似懂非懂，她有些不太明白杨凌所说出词汇，可是心里又分明听懂他所说意思，细细品味番，她不能不佩服杨凌所思所想透澈。
杨凌将口鲜嫩可口，还带着点血丝烤羊排递进嘴里，微笑道：“卖给他们各种汉人商品，让他们接受汉人生活习惯。让汉人杂居和同化，让他们接受汉人思想和文化，用农耕和城市让他们渐渐远离他们原来生活，脱缰野马，就会变成匹温驯……”
杨凌笑而不语，成绮韵娇俏地白他眼道：“韵儿绞尽脑汁，不过是想干掉人家几个人，而大人，却想着‘消灭’人家整个民族，也不知是谁更狠些。”
杨凌笑道：“这对他们未来生存和命运来说，其实是件好事不是？牧人生活看起来很浪漫，其实却无比残酷。沙,bao、雪灾、瘟疫、虫灾、干旱，随便场灾害就能使得这些游牧部落陷入绝境，他们连人口都不能随意繁殖，仅靠放牧和狩猎，无法维持他们人口增长。难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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