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弥下意识地低头看眼,心中不由紧,他太不小心,马腹侧下还有团没有刷掉血迹,包括他靴子,上边都有血迹。这是无法用宰杀牛羊来托辞,要知道,常年行走草原人,他们用柄巴掌大小刀屠宰头羊,直到把整张羊皮剥下来,也不会溅到地上滴血,怎会染上靴子?更要命是,喷在马腹上就更不可能。
“要不要解释说是路上遇到马贼?”吞弥思索着,那人已经放下水袋,手慢慢摸向腰间佩刀,脸上带着警觉神情说道:“哦,你们是从西域过来商人,不知道亦力把里现在税赋是怎收呢?”
吞弥心中阵苦笑,他做是无本买卖,他哪会关心吐鲁番那边税赋是多少?
外表斯文中年人紧紧地盯着他眼睛,吞弥狡狯地左
走近来,彬彬有礼地向吞弥问候,并请求给予些清水,他们需要润润干渴喉咙。吞弥很热情地答应他们,并叫人从驼峰下搬下水袋,很慷慨地送给这些灰头土脸骑士。
他们显然刚刚从连绵不断火场里绕出来,不但奔行之速热血沸腾,而且路上因为飞灰太呛人,以至憋都喘不上气儿来。这时有大量清水,每个人都尽情地畅饮起来,还有人喝尽兴,把水往头上、颈上喷洒着,这些体形彪悍骑士发出阵阵欢笑。
那位颌下缕胡须,略为儒雅斯文首领还没有动口喝上口,他不动,佐立在他前后二十余名眼神锐利汉子便直挺挺地立在马上,虽然个个呛满面黑灰,嘴唇干裂,仍是桩子般,连眼神也不向别处错动下。
这样尽职护卫,而且每个人身材都象精铁铸就般,看得出,只要拔出腰间长刀,他们个个都是以当百好汉,吞弥不由心中暗凛,也暗暗好奇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王霸之气首领身份。
但是不管他是谁,这战都是在所难免。从火场里纵马逃出来,他们最想要东西必然是清水。所以吞弥已经让人在水里事先下毒,这些武士虽然只有数百人,可是看着那威猛气势,就是几千人铁甲队伍也未来及得上。
吞弥等人信奉是:只要能干掉对手,什方法最省力,那就用什办法。卑鄙,是种赞赏;无耻,也需要本事。能不呈英雄,绝不装大尾巴狼!
看到部下放肆,那个略显斯文首领呵呵地笑起来,对吞弥抚胸施礼道:“部下太粗鲁,浪费这多清水,会儿会对您做出补偿。”
吞弥笑道:“没有关系,这草原上处处有河流和海子,们水源很快就会得到补充。”他给那人递过袋清水,笑道:“你也喝点吧,真是不幸啊,不知道是雷火还是牧人不小心,竟然引起这大场火,这下要烧掉大片草场。”
“谢谢!”那人接过水袋,边旋开木塞,边笑道:“是啊,刚刚从火场绕出来,本来是想往北方去,但是那边燃烧得更猛烈,们也不知道火场范围有多大,可不敢冒险,嗯,这下,科尔沁可是损失惨重。”
他语气里似乎带着丝幸灾乐祸,吞弥警觉地望向他,却看到那人旋开木塞,刚刚把水袋凑到唇边便不动,双眼神紧紧盯着他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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