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地方就到,去把坚石粉碎;
说攻地方就攻,去把硬岩捣毁;
把高山劈开,把深水断涸,这样勇敢地杀敌。”
火筛率领本部精骑边奋力地厮杀前进,边惊奇向前望去。那苍凉歌声感染大战中士兵,应和而唱者越来越多,厮杀战场上处处传来悲怆有力歌声:“天上只有个太阳,地上只要个君王。为大汗荣耀,擂响黑牦牛皮幔战鼓骑上黑色快马,穿上铁硬铠甲,拿起钢做长枪,扣好山桃皮裹利箭,上沙场!父母要是问起,就说在路上吧。爱妻如果问起,就说还在人间吧……”
火筛冲更近,他看到,伯颜猛可亲手扶着蒙古可汗狼头大纛,和士兵们起高声歌唱,他身前身后许多侍卫边唱着,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敌人无法判断“凿子”之所在。这种战法完全不同于汉人军队惯用对付骑兵时正面防守,两翼侧攻阵法,但是却很少失利。这样阵法,也只有骑术箭术冠绝天下,骁勇善战武力无敌蒙古健儿才办得到。
火筛想到这里,徐徐地抽出他宽厚长刀,猛地向前挥,战鼓声在他身畔轰鸣起来,火筛亲率主力自中央突破,直向前杀去。血红色披风在他肩后飘摇,就像死神狰狞巨口。
“海子阵”对“海子阵”,“凿穿战”对“凿穿战”:“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们靠真正实力生死决吧!”
伯颜猛可直屹立在阵前,身畔支支队伍义无反顾地冲杀过去,冲入敌方阵营,双方绞杀在起,他始终动不动,直到天空鹞鹰发出讯号,敌方中军动,大队人马正从中路向他猛攻而来,伯颜猛可才忽然招手,从亲兵手中接过那杆黑色狼头大纛。
黑色缎面,白色狼头栩栩如生,狼首,那是他黄金家族标志,黑色大纛,那是大可汗旗帜……
火筛呆呆,竭力拼杀汗水顺着眼角皱纹,流进他眼睛里,涩眼角抽搐几下。火筛忽然笑,那笑容有些残酷、有些得意,还带着些难以言喻味道:这是个穷途末路君王最后挽歌吗?
“杀!”火筛凛然厉喝,手中那鲜血淋漓钢刀,飒然指向前方伯颜。
数百尺距离,马蹄声、嘶鸣声、刀剑碰撞声、悲呼惨叫声,还有那悲怆凄凉歌声,似乎也掩饰不住他这饱含无穷杀意喝,远处伯颜猛可猛地抬起头来,那双凌厉眼神,堪堪对上火筛双眸。
火筛看到,伯颜身后,竖起杆高高旗杆,个倒吊着人被飞快地拉到杆顶,那人还是活,双脚被绳索勒紧倒挂于空中,那人犹在扭动挣扎。可惜
火筛亲率右翼三万户精兵自中路狂奔而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没有人可以阻碍他脚步。抢先发动,抢先攻入,就能挫败伯颜进攻。实力相当对手,谁先出手谁就占先机,大草原不相信后发制人。
近,更近,已经看到那面张牙舞爪狼头大纛,火筛精神振,催马更急,就在这时,阵苍凉悲壮歌声陡地传来:
“星天旋转,诸国争战,连上床铺睡觉工夫也没有。
没有思考余暇,只有尽力行事。
没有逃避地方,只有冲锋打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