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卓尔河,渡河东向便是朵颜山,那时便得想办法先解决好银琦其其格事。彭小恙已经率军转向东北方,先行赶赴奴儿子都司,朝廷卫所兵将回到驻地,而彭小恙手训练民团武装则要留在刚刚迁至兴安岭,在那里择选险要建立北英城,配合白衣军行动。
荆佛儿也已赶回斡难河,趁势扩张势力,接收附近瓦剌和鞑靼部落。由于和朵颜女王谈叛还没有开始,两家是变亲家还是仇家仍在两可之间,为防万,红娘子和封雷率领万铁骑,随同朵颜卫大军同赶回朵颜部落。
卓尔河,九月金秋,河水悠荡,被夕阳映金蛇万道,灿烂非常。
河水充足,好在不是非常宽,简易木桥搭
红娘子、阿德妮等人在帐外心神不宁地来回踱着步子,手下众大将站在更远处看着,直到许久之后,才见成绮韵掀帘儿走出来。
红娘子和阿德妮急忙迎上前去,也不说话,只有眼神儿传递着疑问。
成绮韵也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点头,阿德妮见喜上眉梢,立即转头向众将领打出成功信号,遏制不住欢呼声在中军大帐周围响起来。
杨凌在帐中听到手下将领们欢呼声,不禁轻轻叹口气:成绮韵说也没错,这些浴血沙场将领们需求也不能不考虑到。身居上位者所做切,未必都是出自他本意,有很多时候是不得已。
在其位谋其政,必需考虑到追随者、服从者利益和感受,如果连你追随者们利益都不能照顾到,甚至完全破坏掉,那根本就是在把他们推到对立面上。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无怨无悔,抛家舍业地拥戴、追随个人,却丝毫不计较个人利益呢?
可是成绮韵计划他并不完全同意,至少留驻关外,派人请封,在造成既定事实基础上,让皇帝不情不愿对他做出封赐,杨凌绝对做不出来。他心中完全明白,这是个枭雄必然选择,也是最安全、必定成功条路,他开出条件也对大明具有极大好处,可是那样来,他和正德之间私谊也彻底完,再多解释、再多行动,也不能逃避背叛现实。
在这个世界上,他拥有众多部下,拥有许多情深意重红颜,而兄弟,只有正德个人。两个人彼此虽未言明,但是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已经把对方看成血浓于水好兄弟。
正德皇帝是孤独,在这世上只有他杨凌个兄弟,他在皇帝心中不仅仅是个臣子,还是他最好朋友、最好兄弟,在他身上,寄托着正德信任和情感。如果这样做,正德承受不起这样打击,甚而从此让他再也不肯相信别人,变成个从此对人充满猜忌帝王。
这样个帝王,他心胸不会宽广,他不会放心让他臣子们去开疆拓土、光耀大明,他会从此紧紧地把持着权利,宁要群庸碌绵羊,不要只能展翅翱翔雄鹰。大明朝廷顶峰统治者是这样个人,大明如何还能发展起来?
杨凌必须得圆满解决这件事,尽管这来他要承担相当风险。为兄弟情、为朋友义、为君臣精诚合作,而不是在他向北扩张时候,还要和大明彼此猜忌纠纷,最终最发展扼杀,把精力完全投放在两兄弟间内耗和征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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