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琦横他眼,忿忿地道:“说到底,结果还不是样?”
“不样,你还不知道要给他什,向他要什。你更不知道,要向你要什,给你什。”杨凌沉静地道。
银琦眸光闪,说道:“哦?那倒要洗耳恭听,国公请讲!”
杨凌闭目沉思片刻,说道:“仔细考虑过瓦剌需求,其实他们拥有地盘已经相当庞大,西至贴良古锡(现俄罗斯鄂木斯克州)、北至乞儿吉思(现俄罗斯克拉斯诺亚尔斯科州),论及草原丰美确不及他们看中两块地方。”
那大片领地,其实是极肥沃土地,适宜种植大麦、小麦,现在仅靠瓦剌人原始游牧方式,当然不足以养活他们人口,从而
国公,瓦剌想要两片土地,都是鞑靼地盘。他们……”
杨凌微微笑,说道:“不错,鞑靼先失于令尊花当王爷之手,又复被伯颜夺回,又经过连番大战,内部已混乱不堪,现在只要有支力量愿意接收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他们变成自己部落。征伐鞑靼战争,瓦剌人也是出大力,尽管在最后决战中,他们畏战逃回本部,可这不能抹杀他们此前立下功绩,他们自然有权利要求报酬。”
“哼!只是不知现在瓦剌有没有能力与朵颜战。”银琦眉尖挑,威风凛凛地道。
杨凌呷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如果大明允许,他们就能。”
“你!”银琦恨恨瞪向杨凌,双手扶案欲起,可她思及自己目前情势以及对大明倚重,不由慢慢坐回去,定定地看着杨凌道:“国公,大明要扶持瓦剌,制衡朵颜?”
杨凌笑微微地注视她片刻,直到银琦自己觉得不自在,慢慢闪开目光去,才道:“银琦,你是聪明人,们暂且抛开王公身份,以朋友身份推心置腹地交谈番好。你应该知道,草原只要统,刀锋必然直指中原,千百年来无不如此,或许你为王时不会,但是你能保证朵颜三卫下代王不会如此?大明对你们、对瓦剌甚至鞑靼,都没有敌意,们所做切,仅仅是预防出现个强大敌人,来掳夺们领土。”
“可是,凭大明现在武力,凭国公方才所展示强大火器,还有谁能对汉人江山构成威胁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况,们火器利于守,尚不利于攻,不能总是被动守候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道理?何况,们这也是为大草原安宁。”
杨凌侃侃而谈道:“瓦剌现在对大明恭顺很,们当然不能对个臣服于大明部族发兵征讨,如果他们常久偏居西北隅,随着人口增长,那片贫瘠草原不能养活他们,必然要向东发展,与你们早晚必有战。”
“而你们呢,这片庞大草原你们现在实力还吃不下,不可能把鞑靼地盘全部掌控在手中,强行占据结果,就是造成战线拉长、兵力分散,你们对哪处地方都不能结结实实掌握在手里,根基不稳结果,就是早晚被人再赶出去。别忘,鞑靼和瓦剌互为君臣,统治这片草原已经百多年,而你们却直偏居东方,你们在鞑靼牧民中影响,是远远不及瓦剌,心急吃不热豆腐,操之过急结果,就是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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