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道:“皇上,谋害钦差是迹近谋反大罪,就算拓拔羽开始不知内情,五百勇士受命离开部落,又带回拓拔嫣然尸首,他会不问出经过?可他直隐忍不报,这就是欺君。您想,他肯束手就缚?”
“打,们当然不怕。只有们攻他们守份儿,可问题在于,小金川形势十分险峻,旦用兵,必然需出动大军耗时良久。如果猝然偷袭,且不说那是乌斯藏人属区,兵马动,消息早就送进山去,根本无法保密,而且拓拔嫣然做下这桩大事,拓拔羽岂能没有戒备。”
正德朗声大笑道:“爱卿做事就是喜欢瞻前顾后,这是蔑视朝廷权威,非同寻常小事,就算代价再大,朕也要让他垂首认罪。”
“皇上,如果有花上小小代价就能让拓拔羽俯首认罪接受处治办法,那何需劳民伤财呢?”
正德神情动,忙问道:“爱卿意思是?”
。
杨凌踏出府门,长长吸口气,掌心蜷起,封密信握成纸团,悄然滑进他袖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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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川乌斯藏人土司拓拔羽?”正德皇上见到杨凌后脸上欣喜不胜笑容消失。
“正是。这件事做天衣无缝,四川方面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都查不出根底。幸好乌斯斯人户牧人得罪土司,逃出小金川后无处安生,这才垂涎于朝廷赏金,悄悄透露此事。蜀王殿下查证确凿,这才遣人进京。”
杨凌道:“以前,咱们都是由陕西、四川调兵,千里迢迢征伐哈密,到地方,粮草接济不上,士卒人困马乏,哈密王又占据险要,是以屡攻不克。这回,咱们应该改弦更张,尽快接手金山、巴尔思阔山,稳定北方。来年,再借由地利,由巴蜀、巴尔思阔山两条线路,向哈密王占据大明哈密卫发动进攻,哈密王腹背受敌,哈密卫则唾手可得。回兵时,猝取小金川,拓拔羽定然不防。这样,们需要付出代价很小,此其。其二,现在咱们得到金山、巴尔思阔山消息,应该还没传到西域,西域诸国旦得到消息,必然会虑及他们自身安危,至少占哈密卫哈密王、占朵甘都司部分地区乌斯藏人会忐忑不安。旦们现在同小金川发生战事,他们会不会趁机生事?或支持拓拔羽、或参与叛乱,或趁机抢占瓦剌人已经退出金山和巴尔思阔山脉?皇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是以丧失领土,亦或给百姓带来更大祸乱为代价不合时宜强行出兵,岂非因小失大?”
正德沉吟良久,冷冷笑道:“好!那就容他再逍遥
正德沉下脸来,在殿中徐徐踱几步,抬袖指道:“杜甫,速宣锦衣卫牟斌、兵部陆完……”
“且慢!皇上,您打算什办?”
正德森然笑道:“先礼后兵。着锦衣卫捕人,老老实实交出全部凶手、接受朝廷处治便罢,否则,兵戎相见!”
杨凌摇摇头,说道:“皇上,蜀王殿下查出凶手,为什没有通过正式渠道经官方上报,反而悄悄把消息给送来,再由密禀皇上?就是不想泄露风声。谋害钦差形同造反,事涉朝尊严,那是必当严惩,旦经由官方层层上报,皇上想暂息此事也不可能。”
正德眉头拧,奇道:“杨卿,你这是何意?为何需要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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