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笑得很平静：“她原来应该是
个很好
小姑娘吧，不过经历可能和差不多，只是她身边没有个把她从那种浑浑噩噩环境
“那天之后，就跟着师父回到
小县城里，回到师父家里。师父晚上拿出膏药给贴在身上伤口上，又亲手给理头发。第二天又跑到学校里帮办理复学手续，在那个县城里中学直读到高中毕业。最后那年老老实实，没有再犯任何事情。”掏出枝香烟给自己点上。
“你师父真是个好人。”乔乔叹口气。
“嗯。”点点头：“没有师父，早就没这个人。”
“你师父现在在哪？还在那个县城里？”
脸上肌肉抖下，叹口气，看着窗外：“去世，高中毕业那年走……胃癌。”说完，把只吸口香烟扔出车窗，然后淡淡道：“师父去世时候，亲手把他棺材抬上火葬场汽车……他去世之前让回南京来，让好好活下去，别再瞎混。然后就回来，慢慢活到现在。”
有些感动……真！点都不气，点都不恨师父打。
师父就这
看着……那天阳光很亮，虽然是冬天，可是师父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宽阔身影仿佛把天都遮住。
然后，师父伸出手拉起来，只低声和说句话：
“小子，们回家吧。”
当时心里好像有扇闸门，下就被打开，没有起来，而是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师父大腿，哭得塌糊涂，嗓子接着嗓子哀嚎，把师父裤子上蹭得全是眼泪和鼻涕。
说到这里，垂头想会儿：“其实，这几年混在那种场所里，也见太多太多狗屁倒灶事情，也有人想拉下水做些为非作歹事情，可是每次晚上睡觉时候，都会梦见师父……梦里面师父没有骂也没有说什……只是梦见师父站在看守所门口等样子……然后，就不敢去做坏事。”
乔乔神色有些感慨：“陈阳，这些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和们说过。”
笑笑：“乔乔，就算是再好朋友，互相之间也总有些秘密吧……比如你，有没有问过你为什会只喜欢女人？再比如阿泽，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会这滥情？又或者木头，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会这闷蛋？”
乔乔神色有些不自然，然后眉毛扬，掩饰样笑骂道：“废话那多，不说就不说呗！谁希罕！”
收起笑容，正色道：“所以，才会说那个小姑娘其实挺好。”拿出金河给那张照片，递过去，乔乔接过，飞快看眼，然后继续开车，皱眉道：“照片上挺干净个小姑娘啊。”
真，如果说这辈子听过最让感动句话……那就是当年那个冬天下午，在看守所大门口，师父用他那略微有些沙哑，带着苏北地方口音腔调对说那句：
“小子，们回家吧。”
也就是在那刻，才感觉自己活过来，意识到，还是个人！还有家！
……
汽车上，用淡淡语气把这些往事说给乔乔听，乔乔听得眼眶有些红，她飞快弹掉眼角滴眼泪，低声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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