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说话太快,又或许是心情复杂,这个老烟枪居然被香烟呛住,猛烈咳嗽起来。方楠站起来走到身边,伸出手轻轻拍后背,帮顺气。
身体立刻僵硬……然后仿佛触电样迅速超后弹开。
“不行
她目光闪亮,炯炯盯着,让句话噎在喉咙里,忽然感觉有些很难说出来。不过毕竟已经事先想过很久,还是硬着头皮咬牙说出来:“方楠……想……辞职。”
“……”她看着,脸上表情没有什变化,只是眼神里闪过丝悲伤:“辞职……哦……你要辞职。”
语气平缓。
没有预料中恼怒,没有预料中生气。方楠就这凝视着,那目光仿佛蕴涵千均之力,让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良久,她才提高点声调:“你要辞职,是?”
到底哪来这大笔钱?”
“真中奖!”从怀里掏半天,拿出昨天在福利彩票中心些文件票据,方楠看会儿,眼神里才相信,不过却把银行卡往面前推推:“不要。”
“可这是欠你!”
方楠笑,她没说什,却忽然站起来,走到边拿起电话。
“喂……钱盼?方楠……嗯,嗯,哦,和他见面,嗯,是,他来见过……”说到这里,方楠瞥眼,似乎有些心虚样子,不过随后她就调整过来:“有件事情你帮处理下……嗯,是这样,你帮立刻从帐上划六百万出来……支付给周荆……嗯,对,就是那个周荆!不用……你什都不用管,直接把钱划过去就行。”
“……是。”
“是对手下不好?还是给你待遇不能让你满意?”方楠声音轻飘飘。
“都……不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直视着她:“……”说到这里忽然有点心烦意乱,烦躁从口袋里摸索会儿,却想起身上没有香烟。
而在摸索时候,方楠却无言从茶几下拿出来筒熊猫,眼神很温柔看着。
“谢谢……”拿过取出枝送进嘴里,可是打火机打半天,却只有火星不见火光,烦躁,干脆站起来,冲进厨房里打开灶台,凑过去点燃香烟,然后从厨房里出来,站在哪儿对着方楠大声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对不好,也不是你给待遇不好……现在问题是……你对太好方楠!太好!”
随后方楠挂电话,施施然走到面前坐下:“这事情你不提话自己差点都忘记……嘿!”她忽然笑笑:“你知道?去韩国这几天,那个周荆居然每天都送花到公司来,甚至后来他知道在韩国,也不知道怎居然弄到住酒店房间号,直接定花每天送到房间里。这家伙也算费不少心思。”
没言语。
方楠看不说话,似乎也失去说下去兴致,看眼,犹豫下:“陈阳,这钱你拿回去吧。”
“不行!”拒绝得很干脆:“不喜欢欠别人——已经欠你很多!还有上次出那个车祸,你帮赔三十万,也在这里面,并还给你。”
方楠脸色黯然下来,她表情有些难看,想想,低声道:“陈阳……你有什想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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