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依然坐在这儿，从头到尾都没有抬
下指尖，只是静静
看着他焚烧掉
那份文件。
等东西全部化成灰烬，这才开口：“嗯，你烧，是八爷遗嘱吧。”
“不错。”龅牙周面色不变，他身为律师，将委托人遗嘱还没有公布时候，就先烧毁，却点内疚表情都没有，反而从容不迫：“在这个道上行走，只能管生前事，哪能管到生后事！嘿嘿……他方八既然已经死，那
死后如何，也就轮不到他做主。”
默然，看着面前桌面上那些焚烧之后灰烬……
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龅牙周，用奇怪语气道：“假如……今天死是，留下遗嘱也是，坐在面前顶位置是另外个人……你也会这做？”
是胆大！胆大，说穿，就是个‘勇’字！”
笑笑，看着他：“勇？们大圈上下几百条汉子，哪个不是敢打敢拼敢杀好汉？那个不勇敢？”
“错错……”龅牙周连连摇头：“勇也是分三六九等，你说那些大多是匹夫之勇而已！”
“哦？敢问高见？”冷冷看着他。
龅牙周目光闪动，飞快把手里烟头在面前按灭，然后侃侃而谈：“勇这东西，分三种……人怒，而勇！刚才试着用话挑你，然后再忽然那问，而且问是那种性命攸关问题……是人自然都会发怒……这样情况下，你表现，才是最注意！
“当然！”龅牙周毫不犹豫点点头。
“可你是律师，这样做，岂不是违背法律和你职业准则？”
“法律？”龅牙周笑：“对于你这种走在黑道上人来说……法律是用来玩弄。”
说完之后，他站起来，若无其事般，伸个懒腰：“好，今天公事也办完……小五哥！改天有空来律师所，们把财产交割下。”
到现在为止，才终于确认，这次是确把
若是你怒气之下面红耳赤，拍案而起……那在看来，你陈阳虽然敢做出杀八爷而自立作法，但你依然不脱匹夫之勇。面红而代表气血……所以，这不过是气血之勇而已，这样勇气，你当个打手也就够，若是当老大，恐怕还上不得台面！若是跟这种老板，早晚天被你连累也要完蛋。
若是你面色苍白而无语，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但是却依然不免输分气概……虽然你可以面色不红，那是代表你可以控制气血，已经有些分量……但是怒而面白，那不过是‘骨勇’，虽然也是难得，但也未免失几分气量。自问还有点傲气，若是你仅仅只是骨勇，那说不得，大不把这手里遗嘱扔给你，然后龅牙周收拾家财，自己寻个地方隐退养老算，免得将来被你拖累。骨勇者，虽勇而不能忍，也成不得大气候。”
笑：“那脸不红不白，那算什？”
“那就是‘神勇’。此为上品。”龅牙周说到这里，站起来，缓缓从随身挟带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来，然后居然当着面，就用桌上打火机，点燃角……
火苗由弱变盛，再又盛变弱，直到熄灭……火光摇曳，映照在龅牙周脸庞之上，他面色平静，眼神里却带着诡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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