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当年人,动作还是当年动作……只是情分,却不是当年情分!
轻轻叹口气,似乎带着丝惬意舒服,叶欢忽然低声道:“小五……是不是,老?”
嗯……又是这个问题……
如果是当年话,定会笑着回答他:“没有,欢哥你还厉害很呢!上次打拳时候,你还拳放倒。”然后,欢哥就会哈哈大笑几声,骂故意放水云云……
可是现在,咬咬牙,没说话。
他忽然从水里站起来,然后用毛巾扎在腰上,缓缓迈步走出浴池里,他看眼,面色冷静下来:“小五,现在你可以杀……不过杀之前,能不能让洗完最后这个澡?”
没动,看着他。
叶欢走过身边,缓缓走到旁木质条案上,察觉到他脚步似乎有些蹒跚。随后他动作迟缓而艰难趟下去,然后翻个身,趴在条凳上,轻轻看眼:“能过来给擦个背?小五?”
愣!就在这瞬间,全身都狠狠哆嗦下!
“小五,来,给擦背!”这句话……
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男人,忽然很痛恨发现,自己心里仇恨远远没有自己想象那强烈……反而是那种心酸,让无法释怀……
欢哥,这两个字,在嗓子转几圈,却始终无法喊出来。
口袋里有把枪,如果愿意话,随时可以枪打死他!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是……叶欢啊!
是那个曾经把从这个社会底层拉起来叶欢!
叶欢没得到回答,他自顾自笑笑,低声道:“金河还
是啊,多少次,和叶欢起洗澡,他都喜欢让给他擦背,因为从小练功,手掌有力,还多少会有些按摩穴位技巧。们曾经就像是对兄弟,或者是对父子那样,泡澡堂子。
叶欢抬头看看,他没说话,眼神里露出丝……那是丝分明请求,甚至是……哀求!
心终于软。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缓缓走过去,边走,边卷起袖子。
从旁边架子上拿过条毛巾打湿,然后盖在叶欢后背上,双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打起来。
这些当年常做动作,现在多年不做,开始几下,还有些生疏,可是会儿之后……心里生出丝异样感觉来。
是在当初最穷困潦倒时候,给个饭碗叶欢!是那个在年少不懂事时候,就对器重叶欢!是那个把当成亲弟弟甚至是儿子叶欢!是那个曾经对温和教导男人!是那个曾经让陪着他打拳,却拳把放倒欢哥!是那个手把从个端盘子小弟变成“小五哥”男人!
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紧紧捏着枪柄,可是,手指已经在颤抖,仿佛这小小把手枪,却有千均之重!
这个男人,他培养,提拔,他器重……他甚至亲手造就最初“小五哥”,他甚至是目睹早年成长。他给机会,给过温情,给过关怀!
而最后,他对举起过屠刀……
“唉,你还是不愿意喊?”叶欢眼神里明显流露出失落,随即他苦笑摇头:“好吧,也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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