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悦静静站在他
身后，望着身前白河愁，已不知站
多久。
白河愁却
直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便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蓝海悦存在般。
长久沉默之后，终于，蓝海悦先开口：
“明日，便是大比。”
白河愁不动，不语。
每日里，所有人都只能看见白河愁个人痴痴地坐在雪山角，望着身前万丈深渊，不发语。
而他手中，永远握着个小小雪球。
除呆坐以外，就连吃饭，走路，甚至睡觉，也从不放开。
十年如日。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白河愁已经痴。
说完，白河愁抽回手中弯刀，扭过头再也不望赤水断眼，向着巨石上古兰修走去。
身后赤水断却依旧保持着方才姿势动不动。
道白色冰晶，自刀尖向着手臂飞速地蔓延上去，直到将赤水断整个冻结冰封。
来到古兰修面前，白河愁蹲下去，在地上以手轻轻捧起团积雪。
随后，握成个浑圆雪球。
不知过去多久，白河愁才开口。
“断，你犯两个错误。”
“第，斗气是用来伤敌。那种无聊外放与爆发，或许看起来会很有气势，但那只不过是无谓浪费而已。”
“第二，若是只能在大雪山上，借助大雪山环境才能使出力量，那便不算是真正力量。”
赤水断沉默半晌，才自牙缝里挤出句话。
蓝海悦叹口气，不管白河愁冷漠，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
“又是……十年。你还记得十年前，也是大比前天，老师对
们说什
？”
“那天，老师把们三人叫到他身边，对们说，第二天便要让们参加大比。虽然雪山门下弟子众多，但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最后胜出之人，只会在们三人之间出现而已。”
“甚至，更准确地说，其他众人，只知道胜出者必定是们三人之。而断……他心中想，自然是排除，只在你与他二人间角逐。”
“只有。只有
只有个人不这认为。
蓝海悦。
雪后傍晚，夕阳尚未完全落入地平线下。落日余晖洒在雪山之上，将原本纯白大雪山染上层淡淡橘红。
白河愁依旧在山巅角坐着，仿佛亘古不变磐石般永不动摇，只任风轻轻吹起他袍角。
他手中，依旧捧着个雪球。那个在上次大比结束时，自地上握起雪球。
将雪球捧在身前，凝望片刻，白河愁嘴角再度扬起点点。
他手握着那个雪球，抬起脸对着古兰修，冰雕般脸上又出现丝微笑：
“老师，从今天起，不再修炼冰霜斗气。”
从那天起，整个大雪山上下，再也没有人见过白河愁出手。
不仅是出手，就连修炼，他似乎也完全放弃。
“那，什才是你认为，真正力量？”
说完这句话时，赤水断牙关已开始打战。
白河愁抬起头，望着天上纷纷飘落雪花。
片刻之后，他低下头，露出丝几乎不曾出现过笑容：
“所谓力量，千变万化，也不过是方式而已。最终奥义是力量规则！只要掌握规则，管他冰也好，水也好，火也好，又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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