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大火气。还是专心地看老师与愁对决吧。毕竟这样对决,可是生难逢啊……”
格尔萨骇然转过头去,看到是身后蓝海悦那和煦春风般笑脸。
而格尔萨想要挣扎时,却发现肩上那只手掌,竟然如钢箍般沉重有力。
“首座大萨满,为断行为向你真诚地道歉。”蓝海悦笑容依旧温暖:“他真不应该动手打你。不过想,以首座大萨满气量,应该也不会和们这些小辈计较吧。”
格尔萨连挣两次,纵使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青,却始终挣扎不开肩上蓝海悦手掌。
十年岁月,没有让火苗被寒气所熄灭,也没有让雪球被火苗所烤化。
冰与火,在白河愁掌中完美地同时存在着,互不影响,互不干涉地并行不悖。
就这样,经历漫长十年。
如果说之前白河愁,还能让赤水断望着背影追赶前行话,那现在赤水断,则发现自己已经连白河愁背影都无法看见。
“赤!水!断!”
“假!这是假!”
场边,格尔萨狂吼打破寂静:“白河愁!你以为这用巫术临时燃起小小火球,就能骗倒伟大全知全能巫王!这种火苗,怎可能在那个雪球里燃烧十年!”
“砰!”
记拳头重重地打在毫无防备格尔萨脸上,将他重重打飞。直飞数十丈后,才摔落在地上。
赤水断。
轻松整齐地分成左右两瓣。
而分开雪球中间,果然是空心。
在那雪球中心空洞中,竟然是——朵微微跳动着小火苗!
尽管那火苗毫不起眼,在大雪山绝顶朔风中仿佛随时都要熄灭般,但无论它怎跳动闪烁,却像始终保持着丝生命般,不曾消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望着白河愁手中那朵小小火苗。
数次之后,他终于还是颓然泄气,轻轻点点头。
巫王大人……您可真是收三个好徒弟啊
自地上狼狈爬起格尔萨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输给白河愁,已经让他脸上大大无光,而现在,就连赤水断竟然也敢不把自己这个首座大萨满放在眼里。
纵使拼着脸面不要,巫王责罚,格尔萨也决意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点好看。
“好,首座大萨满大人。”
只温暖而有力手掌悄无声息地按在格尔萨肩膀上。
他脸色铁青得可怕,字句地对地上格尔萨道:“闭嘴吧。如果你还想保留点首座大萨满尊严话。”
语毕,赤水断转头望望白河愁手中那朵小火苗,随后又低下头去。
他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伸出手掌。几乎因用力而颤抖起来手掌。
每次……每次以为自己快要追上,甚至是超越白河愁时候,却总发现,他已经远远地将自己甩在身后。
而且,还是以这种甚至让自己连企及期望都被彻底粉碎方式。
在雪山之巅上,掌心里握十年雪球之中,燃烧着朵小火苗!
这是不可能存在东西!绝不可能!
几乎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悄悄生出这样个念头——
不会是在做梦吧。
“果然……”古兰修喟叹声:“如所料般。愁,你确已掌握力量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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