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蓝海悦凝重表情,白河愁不屑地笑。如冻结湖面上化开丝涟漪:
“毫发无损,又有何难?不过,是留你们多活十年而已。”
蓝海悦心中轻轻松口气,连忙道:“成交。”说完盯着赤水断。
赤水断望望蓝海悦,不甘地思索犹豫片刻,终究也还是点点头。
蓝海悦再不迟疑,忙道:“好,蓝海悦此刻以大雪山历代先祖为誓……”
也没有开口反驳。
蓝海悦继续道:“然而……你方才也承认,若是全力施展催血之咒,甚至拼着同归于尽,也必能将现在你留下。只是如果这样来,大雪山必定元气大伤,而老师亲传这脉,就此也算完。若非万不得已,自然也不愿如此玉石俱焚。”
“那?”白河愁淡淡道。
“你确实强过与断良多,但却不信,你用着这具夺舍而来肉体,却还能毫发无损地杀们两人。”蓝海悦挑挑眉毛:“至少这次,你受伤。所以……”
蓝海悦看看白河愁表情并无变化,继续道:“所以,想与你立下约定,今日你双方便就此罢手。而从今日起,除非你死,否则,与断……终身再不上雪山步!”
白河愁却不等蓝海悦说完誓言,转身就向着雪山方向走去。
“喂!你干什!”赤水断喊道。
白河愁头也不回:“言既定,便已足够。弱者誓言,没有听必要。”
赤水断怒道:“那你誓言呢!”
冷笑从白河愁背影传来:“天下间,又有谁配让白河愁对其起誓?你们若不信,现在便可试着把留下。”
“胡说!”白河愁尚未反应,却是赤水断先叫起来:“难道把大雪山这数千年基业,就这拱手让给这个叛徒?”
白河愁也摇摇头:“不够。”
蓝海悦笑笑:“这个条件,若是用来换你放过们,自然不够。但并没有这打算。知道,这夺舍之术,十年可用次。下个十年之后,你自然还可继续来追杀们。你若能毫发无损地击败们,们自然引颈就戮。但若或是断在你身上留下哪怕处伤口,你便不得杀们。否则,不但们不服,只怕你自己也不会甘心。你若答应,那们现在便互相立誓不悖。若不答应……”
蓝海悦表情再度变得凝重万分:“那们便起死在这里吧!”
他手中手印拧,脸上已经泛起血色。只待白河愁开口拒绝,便要发动催血之咒,与赤水断合力,不惜代价在此与白河愁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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