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堂离
太远
。”贝利亚说完，突然双眼
睁道，“地狱可没人会说这个。”
梅塔特隆伸
贝利亚安心地闭上眼睛。
“是。”梅塔特隆轻声道。
贝利亚睁开右眼，“好像听到梅塔特隆
声音，是错觉吗？”
羊魔人不知道怎
回答。他根本不知道梅塔特隆是谁。
“定是错觉。”贝利亚嘟囔着，右眼又闭上。
“最近，正在考虑是否建议别西卜将各宫殿仆役全都征兵入伍。”玛门缓缓道。
羊魔人拔腿就往回跑。
梅塔特隆讶异道：“以为羊魔人算是地狱好战种族之。”
“大多数是。”玛门看着羊魔人离去方向，“在他们进入贝利亚宫殿之前。”接触过贝利亚之后,还能不被他懒惰所传染而保持勤快恐怕也没几个。
梅塔特隆慢慢地挪动脚步，以便能够为贝利亚留出足够起床时间。
玛门上前步，轻轻叩门。
过大约五六分钟,才有羊魔人仆役来开门,看他朦胧双眼和眼角泪花，玛门很肯定他才刚刚从被窝里起来。“你家主人呢？”
羊魔人不慌不忙道：“两天前刚起过次床,现在应该还在睡。”
梅塔特隆失笑道：“他下次醒是什时候？”
羊魔人朝那头灿烂金发看好几眼,“按照往常记录算，大概还要五六天吧。”
贝利亚住所酷似教堂。
象牙白建筑物前有排橘黄小灯,即使在路西法光芒下依然闪烁其光。
梅塔特隆脖子稍稍仰起,颈项弯出优美弧度，那双海蓝色明眸望着灯方向，笑容清雅,“记得贝利亚以前就很粘路西法。”
玛门望着他，附和道：“因为路西法大人光芒最耀眼。”
梅塔特隆道：“直以为他会留在天堂,留在世界最明亮地方。”
阵轻柔光撒在他肌肤上，温柔得好似清晨阳光。
贝利亚闭着眼睛皱眉道：“地狱没有阳光。”
羊魔人身体靠着床沿，两只手抓着枕头角，用着自以为十分隐秘动作抽动着枕头。
“但是天堂有。”梅塔特隆站在他床头，俯下身，哄孩子般柔声细语。
玛门很想用脚把床脚踹断。
但他显然低估自己速度，高估贝利亚羞耻心。当他们走到贝利亚卧室门口时候，正好听到贝利亚在床上翻身声音。
笃笃。
玛门屈指，在敞开卧室门上轻敲两下。
贝利亚张开左眼，看着弯腰看着他羊魔人道：“是路西法大人吗？”
羊魔人摇头。
梅塔特隆道：“起来活动？”
“不，起床洗脸刷牙。”羊魔人见梅塔特隆脸不解，解释道，“这是路西法大人硬性规定。”
梅塔特隆眨眨眼睛。他似乎没想到当初在天堂只是喜欢赖床贝利亚天使到地狱之后竟然会堕落得这彻底。
玛门对羊魔人时不时瞄向梅塔特隆目光感到十分碍眼,“去叫他起床吧。”
羊魔人犹豫。
玛门道：“太明亮地方，是看不到光芒。光从来都是为暗而存在。”
梅塔特隆微微动容。
玛门道：“正如,路西法大人在天上只是晨曦之星,但在地狱，他是夜之烈阳。”
梅塔特隆眸中闪过丝迷茫。
贝利亚家大门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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