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说:“坐下坐下,别挡们中间,碍眼。”
他正好在教江戈玩游戏呢。
王征灰头土脸地找
只有谢星阑是个上天弥补他而赐给他意外。他情绪也只随着谢星阑而波动,这并不是他所能控制,反而像是本能。
黑天鹅网吧在七拐八歪小巷深处。
这是个黑网吧,不查身份证,很多没成年高中生初中生都跑这儿上网。
谢星阑跟老板娘混得也挺熟,老板娘见到他就笑开花:“小谢,好久没见到你啊。”
谢星阑嘴甜:“老板娘是不是变漂亮?”
江家资源人脉,他凭自己能力也许要奋斗十几年,现在江老爷子捧着送上门来,他又何必要拒绝呢。
只不过这些隐晦黑暗算计和阴谋太不堪入目,江戈并不想让谢星阑知道,他随便扯个借口:“帮别人写作业赚。”
谢星阑:“……”
过后他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个商机!那算不算是没给钱白嫖?”
还占江戈这多年便宜。
你这几句话哪学来,”谢星阑觉得从江戈这种好学生嘴里冒出这痞子气话有点违和。
江戈面不改色:“电视上不都是这说?”
“也是。”
走出几步,谢星阑问:“那烟很贵?”
江戈说:“还好。”
老板娘直笑:“去去去,就知道耍嘴皮子,再会说话网费也不给打折。八号机,你专机。空着呢。”
“行,谢谢老板娘。”
谢星阑跟江戈开相邻机子,没过会儿,三中那帮狐朋狗友就陆陆续续来。
王征眼就看到谢星阑跟江戈,打招呼:“老谢!哎哟,江哥也来!”
他走近:“江哥,你们这种好学生也逃晚自习啊,太不真实吧。”
从小学算起,江戈都帮他写五六年作业。
江戈看他那简单地就相信,眼里露出丝笑,顺着他话说:“你嫖不用给钱。”
谢星阑顿时笑,然后说:“行行什嫖不嫖,不能带坏你这个好学生。今天带你逃课已经很出格。”
江戈没说话,路上都安静地听着谢星阑说,看到谢星阑眉飞色舞地讲起某件事,他也忍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有趣,他好像天生情感缺失,所能感受到只是漫无边际冰冷。
谢星阑想想大叔那表情,要是偏宜烟能这样松口让他们出门吗,就挺纳闷地问江戈:“你哪来钱啊?”
他老早想问,江戈哪有钱自己在外面租公寓,毕竟临市房价炒高,租房也不便宜,根本不是个高中生承受得起。而且江戈还从江家剥离出去,江家人没道理给他钱。
其实江戈在网络方面天赋异禀,不少企业都试图雇佣过他做极客,他又是个冷静到近乎淡漠人,只在乎怎让自己受益最大,从中赚不少钱。再加上江老爷子这两年对绣花枕头江嘉文越来越失望,想培养个接班人想法盖过对性情,bao戾阴郁江戈不喜,自从江戈回来临市,江老爷子就找上门。
江戈对江家恨意在经年累月中并没有消散,反而像池底淤泥,越堆越厚。
可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仇恨都摆在脸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恨多绝望。内心深沉而阴鸷少年,已经无师自通虚伪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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