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公平竞争懂不懂?”谢星阑随手把奶茶放在桌上,从自己抽屉里掏出手机,又从窗子翻出去,“这次就算,下次可别耍阴招啊。”
他随意地挥挥手就走,体育课,阳光正好,还有很多人在操场等他。
等到谢星阑脚步声完全听不见,江戈才微微垂下头,黑发遮掩住半张侧脸,他古怪又僵硬
他会给姜雪梨送奶茶,带礼物,还时常邀请姜雪梨出去看电影,班上同学也跟着起哄起得厉害,谢星阑半点不害臊,年少气盛,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可谢星阑对姜雪梨露出笑容,对江戈来说,无异于在他五脏六腑里翻搅尖刀,他在那时候才意识到,谢星阑不属于他,迟早有天谢星阑会有恋人,会有伴侣,而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
江戈接连失眠很久,闭上眼,脑海里各种臆想而出景象都在折磨着他神经。
他必须幻想跟谢星阑走在起是自己,跟谢星阑拥抱亲吻是自己,才能获得片刻安心和慰藉,但睡梦醒来,所有见不得光妄想都变成零碎浮沫。
某日,在无人教室里,江戈从姜雪梨书桌里找到谢星阑写给她情书,他字字地看,谢星阑喜欢多坦然热烈,可这些都是给姜雪梨,他嫉妒地发狂,也得不到分毫。
着接受。
他渴望能见到谢星阑,可谢星阑性格跳脱不喜静,除上课时间,基本上都不在教室。而他坐着轮椅,连去下洗手间都费劲。这种渴望根植在他心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只有在看到谢星阑时候,他才不会被无边无际黑暗完全吞噬。
那是种求生本能。
即使他们从来不说话,即使谢星阑从未正眼看过他,他还是像个得到神救赎信徒样,可以在这个腐朽不堪世界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可他经常出入谢家,也没能多遇到谢星阑几次。
江戈两眼血红,把这封情书撕得粉碎,正好被打完篮球回教室谢星阑
撞见。
谢星阑手里还拿着杯没喝完奶茶,见到这场景就炸:“喂!你干嘛呢?”
他不虞地皱着眉,从矮窗外翻进来跟江戈理论:“谁让你随便动别人东西?”
江戈微微侧过头,看向谢星阑,谢星阑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嘴唇不知何时被牙齿咬出血,在那张冷白面孔上显得有份阴郁诡异。江戈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黑眸好像没有光,谢星阑有些不自在,误以为江戈也喜欢姜雪梨,这是吃醋,想想就算,没继续跟江戈掰扯。
谢星阑总是跟他那群兄弟哥们出去聚会,玩到深夜才回来。
偶尔起吃晚饭,谢星阑也很少跟他主动说话,最多就是礼貌寒暄两句。江戈也明白,像他这样无趣人,任何人都不会对他产生过多兴趣。
他并没有懊恼,也没有怨愤,他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个值得被人喜欢人。
江戈从没有奢望过谢星阑会记得他,会对他也产生丝感情,直到不久之后,谢星阑开始追求姜雪梨。
姜雪梨是他们班班花,不乏追求者,可都没谢星阑那样张扬高调。谢星阑本就不是藏着掖着性子,他爱和恨都直白热烈,他要是喜欢,就不会偷偷摸摸,而是自信又笃定地告诉身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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