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点不意外,因为这就是他从小到大习惯,锁抽屉只锁中间个,因为这点空间,足够放些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私人物品,而他爸妈直很尊重他,从不乱翻他东西。
至于钥匙……
从
“也行,那就下午说。”
却根本不用下午。
从煦进家门,知道哪间是自己卧室,就推门进去。
和他想样,除床、衣柜,还有个书桌。
桌子上摆着两个文件袋,个装着从煦车祸时摔碎手机、钱包、其他些琐碎物品,个装着系着白绳牛皮纸袋。
费鹏程都要感慨:“这次真是命大,幸好没事。”
陆慎非神色敛尽。
出院,回来,离婚事就要捅破,费鹏程:“你要等说破再走?要看从煦什反应吗?”说完叹气。
陆慎非灭烟,推开步梯间窗户,看着窗外,散着身上烟味。
都已经离婚,费鹏程提议:“要不现在就走吧。”
命大,真是命大。
从煦手搂个,安抚着,起进门。
楼道角落,几个围观邻居低声讨论着:
“唉,这次真,也不怪老从他们要哭,儿子差点就没。”
“是啊,那大车祸,听说车都翻。”
样好。”
从妈争辩:“那怎样?儿子买就是儿子买。”那是儿子心意!花陆慎非钱又怎样?不配吗?
斗完两句嘴,夫妻俩没再继续说下去。
从煦道:“收都收,开都开,没什。”
又说:“真是陆慎非钱,就当是心意,他孝敬你们。”
鲁达达整天忙东忙西到处跑到处飞,没来过这边,第次来,进房间东瞧瞧、西瞄瞄,盯着床头柜上从煦十八岁时照片看。
从煦站在书桌边,打开文件袋,看眼屏幕摔得粉碎手机,接着,打开钱包。
钱包里有身份证、刻着他名字银行卡,除此之外,什都没有。
另外那个装着牛皮纸袋文件袋,从煦暂时没动,先在桌前坐下,拉拉桌子左手边几个抽屉。
总共三个抽屉,最上面、最下面都没有锁,中间抽屉,上锁。
屋子里,从爸在洗水果,从妈把从煦医院用些水杯、碗筷放进水池。
合上门,两口子低声嘀咕:
“直接说?”
“要不然?写封邮件?”
“先吃午饭吧,这多人,大家起吃个午饭。”
“老公还说,幸亏是辆七系,好车扛撞,就觉得他胡说八道,这是车扛撞问题。”
“是啊,撞得那严重,再好车也禁不住。”
鲁达达已经跟着进门,颜诺竖着耳朵默默地听着,只觉得后怕,不远处电梯厅,消防门开合。
陆慎非在楼道里抽根烟,费鹏程站在旁边。
车祸有多严重,之前去车场见那辆报废七系,就已经可以猜出来。
从爸没再说什,从妈应和:“对嘛。”
回住处,从煦终于见到家里现在住房子。
三室,客厅很大,装修虽然简单,家具都是实木,很有质感。
按照家里习俗,住院回来进家门之前,都要先剪撮头发,丢在门外,去晦气。
从煦这小撮头发是从爸亲手剪,剪完从妈丢进特意摆在门口垃圾桶,丢完,两口子眼里都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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