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没想到章烬还会来,他窝着火,在章烬发挥三连踹时候把门打开。他就像只引线着火炮仗,怒不可遏,即将噼里啪啦地炸响,结果门开,就被章烬丢过来医药箱砸个满怀。
章烬顶着脑门官司,推程旷把,杀气腾腾地进门,然后反手把门甩,关上。程旷瞪着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程旷你这烂脾气改不是吧?你他妈才有病!身毛病!”章烬毫不客气地骂回去,把药箱子拎,说,“今儿老子就给你治治。”
章烬说到做到,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云南白药,程旷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烦躁异常,却发不出火。
他不习惯把自己伤疤揭开给人看,也不习惯接受别人关心和照顾,比起这些,他更擅长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反正没有什事情是扛不下去——十七岁
章烬感到胸口里蹿出把野火,他站在程旷身后,压着怒火又问他遍:“你怎搞?”
程旷掀起眼皮漠然地看他眼,说:“不用你管。”
操!章烬攥紧拳头,忍住没给他再来拳。
这个王八蛋想必是腿也受伤,章烬看着他跛子似背影,觉得他又惨又可气,火冒三丈地冲他吼:“到底是谁他妈干!”
声控灯都被他吓得震,刚欲灭又猛地亮起来。
,章烬看见她多拿副碗筷,心中没来由地动,把筷子搁下。
“行,再去看看,说不定回来。”
章烬走出门,在院子里抬头看,二楼还是黑。他想想,推开铁门,走进楼梯间。
反正从这儿到二楼用不分钟,就上去看眼。章烬想。
到处都静悄悄,他走到程旷屋门口时候,却听见楼下传来几声狗吠。
“傻·逼你管得着吗!”程旷被章烬激怒,吼完他停在楼梯上,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失态,缓会儿,他用微哑声音接着说,“说不用你管。”
“操·你大爷!”楼梯旁铁栏杆被章烬踹得嗡嗡响,但程旷半点反应也没有,楼上只传来冷冰冰关门声。
程旷打开灯,把脏兮兮外套脱,到厕所里洗把脸。水龙头里流出水冰冷刺骨,程旷麻木地把冷水往脸上浇,仿佛不知道疼。
他把脸上脏污和血迹洗掉,用毛巾擦脸时候,外面响起粗,bao砸门声。
“开门!再不开踹!”章烬没什耐心——事实上,他话音落就已经在门上踹脚。
是他家杂毛儿声音。章烬心里咯噔下,那瞬间忽然产生某种预感,他条件反射般飞快地跑到楼下,然后在楼道口,看见个人影走过来。
好歹是肖想过人,尽管隔得老远,对方还只是个黑不溜秋轮廓,章烬还是眼就认出他。程旷走得很慢,太慢,慢到章烬紊乱呼吸和心跳都平静,才看清他,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现杂毛儿叫得不对劲。
章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旷身边,借着院子里透出灯光,他看见程旷脸上伤——明显是打架弄伤。
这他妈是被谁揍?章烬愣下,程旷就跟他擦肩而过。
“怎搞?”章烬叫住他。可程旷只是顿顿,就把他话抛在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