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俩还自信啊，”谭敏笑眯眯地看向皮裘，“在
手里拿
百有那
容易哦？咱们走着瞧。”
话音未落，皮裘就感觉到
周围圈人朝自己扫射来
森森目光。
这个“走着瞧”结果是，全班有近半人没有及格，还有几个全军覆没——黑板上就有俩。
“还真有满分，大家猜猜是谁呢？”谭敏扫眼黑板，挑眉看向章烬和罗凯，“你俩蒙个？”
在讲台听写几个人要互相给对方改分并纠错，如
个无情无义小王八蛋……还是用绷带把他勒死算，免得日后便宜别人。章烬心说。
这节是英语课，尽管才刚开学，七班同学还是笼罩在被听写支配恐惧里，谭敏没进教室，所有人就开始埋头翻笔记，人人脑门上都顶着“很认真，别抽”几个大字。
跟白老狗不同，谭敏是个狠人，她眼里没有学渣和学霸，对所有人视同仁，换而言之——管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就算是阿斗转世，也甭想在她眼皮底下混日子。
哒哒高跟鞋声很快来到教室门口，章烬把物理试卷抹到边，从桌肚里把英语书掏出来，正要翻开看两眼，抬头却发现桌上多本笔记本。
笔记本是摊开，正对着章烬那页上面写着些物理公式，更主要是——字迹是程旷。好歹抄学霸将近学期作业，程旷笔迹他再清楚不过。
读完。章烬烦得头大，支起胳膊撑住脑袋，抬眼看向程旷。
分明周遭片喧哗，看向程旷时候却总是安静，他八风不动地坐着，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学霸气质。
章烬想起自己那猪狗不如成绩，心烦意乱之下，用脚底板想个馊主意，他幽幽地盯着程旷后脑勺，丧气地想：“要不干脆把他打成个傻子得。”
个渣渣，个傻子，门当户对。
他被这种荒诞想法蛊惑似，朝程旷伸出手，拽住他帽子，却在程旷回头那刻，忽然心念转，荒谬念头哄而散，理智回笼。
小帅哥面冷心热，到底是没白喜欢他。章烬那颗心又重新“扑通扑通”地荡漾起来，谁知这荡漾，勾起丝风吹草动，很快被谭敏这只人形雷达捕捉到。
“呦，还有同学偷着乐呢？来听个写呗，让也乐呵乐呵——章烬，上来。”谭敏露出微笑，接着她停顿下，又发现下个目标，往章烬前面指指，说，“凯凯你回头干嘛？想跟他作伴是吧？行，成全你。”
凯娘娘：“老师……其实是落枕，脖子歪。”
“少贫，给上来，别磨叽，”谭敏嗤笑声，眯眯眼又说，“程旷你也来吧，前后都走，留你个也孤单。还有最后个……课代表过来，这种好事怎能漏们课代表。”
“哇，这配置，看来黑板上要出两个满分。”
“干什？”程旷问。
“……这道题，”章烬哑然片刻，把桌面上物理卷子推到程旷面前，说，“看不懂。”
程旷垂下眼，把题目扫遍，然后问：“哪儿不懂？”
章烬想想，如实说：“哪都不懂。”
程旷看他眼，大约是觉得这玩意儿烂泥扶不上墙，正在思考要不要尝试着做下无用功。恰好这时上课铃响，程旷没说话，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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