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死胖子不自量力地跟谁比呢?
他灌下杯啤酒,斜程旷眼,然后把他手边那杯端走,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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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旷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因而理
章烬甚至有些羡慕起杂毛儿——蠢狗高兴时候还能摇尾巴撒欢,相比之下,人类欢喜实在是不形于色。
方鹏当然看不见他内心煎熬,只是觉得炮儿今晚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看见章烬调蘸料时在芝麻酱上浇半碟香油时候。
……炮哥儿这口味相当特别。
他正想着要不要阻止章烬,这时就已经有人先步替他做——程旷直接把章烬手里蘸料碟拿走,重新给他调碟。
其实不只章烬个人不在状态,程旷不比他好多少。从章烬说想跟他谈恋爱到他说出那句“喜欢”,就像场雨水后惊蛰,春雷始鸣,刮掉蒙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那层微不可察暧昧,有什东西飞快地破土而生。
地转成陀螺——好要这个始作俑者跟自己样,也尝尝头晕眼花滋味。
他忍不住脱口道:“盖个戳!”
程旷愣愣,不明白傻炮儿什意思。
“盖个戳听不懂吗!”
“……什?”
方鹏举起瓶啤酒,跟他俩碰杯,玻璃瓶哐啷啷相撞,啤酒沫飞出瓶口溅到手背上,这样氛围最适合闲扯,胖子喝得高兴,话匣子就打开。他问程旷:“旷儿,知道你炮哥儿为什叫这个名儿嘛?”
程旷抬起眼,不太旺盛好奇心被勾起来,只听大鹏说:“有年冬天,快过春节那会儿,几个熊孩子在街上放炮仗,那种刮炮,小时候都玩过吧?小崽子皮啊,玩野不安分,往屋顶抛、臭水沟抛、窨井盖眼儿里抛……哪哪都能抛,炮哥儿家院子围墙上头不有砖孔吗?有个小兔崽子胆子忒大,把炮仗从砖孔扔进院子,把狗吓得嗷嗷叫。那崽子得趣,又想扔,被炮儿当场逮住。”
“那会儿他年纪也不大,脾气坏得很,直接把人裤子扒,炮仗扔进裤裆里——差点炸人家小唧唧。”
章烬本来没觉得有什,结果那胖子说完自个儿就先笑,自己笑也就罢,还捎上程旷。章烬“操”声:“笑个屁!胖子,再笑今年扔你裤裆信不信!”
“唉哟冤死!炮儿,是看旷儿笑才敢笑,你要炸也得先炸他啊!”
程旷话未说完,章烬就凑过来,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啾口。
触即收下,亲密感来得猝不及防。程旷很轻地眨下眼,不动声色肋骨之下,倏忽之间藏尽喧哗。
章烬抿抿嘴,有理有据地解释说:“学霸嘴,骗人鬼。不这样来下没有安全感。”
他悄声地回味番刚才偷来“安全感”,感觉像过电般,筋骨都酥麻。“程旷”两个字像两粒火种,烧得他喉咙滚烫,却又忍不住盯着程旷看眼又眼。
耗儿街除夜市,还有家老火锅店颇有些名气。方鹏订个好位置,等着炮哥儿大驾光临。刚刚登上人生巅峰炮哥儿整个人都不太对,脚好似踩在云端上,路嘴角都是翘着。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恨不能变成个大喇叭,满世界炫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边这个姓程名旷小帅哥是他人。可现实是,他只能自己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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