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将他浑身装备扫眼,说:“你有事儿吗,章俊俊?”
“那什……”章烬往头上揩把,煞有其事道,“讨论问题,交流学习。”
程旷:“……”
程旷没刻意拦着,章烬直接挤进门里,关上门以后才提问道:“学霸,缺人暖床吗?”
跟程旷在燕石街家不样,出租房这里是单人床,宽度四舍五入大约米,程旷个人睡
章烬直觉得程旷声音很好听,现在这个声音离他前所未有近。
“炮哥儿,”程旷说,“没谈过恋爱,你想怎谈,可以配合你。”
章烬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歪念丛生,禁不住心猿意马地想:……什都能配合吗?
章小流氓算盘打得哐哐响,幽幽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用渣渣脑子记住,甭想收回去。”
他装哑巴装晚上,这会儿没跟程旷客气,当天晚上就要求学霸把“配合”落实到行动中。
自习结束才摘下来。皮裘来找魏明明唠嗑,被魏明明冷酷无情地拒绝。他说:“球球,给你分钟,你能回忆起们平常说话内容吗?”
皮裘脸懵逼,却听魏明明板眼道:“最近回想下,们俩每天进行都是毫无营养对话,这种交流是毫无意义,所以毫无必要浪费晚自习时间来讲话。球球,你不要怪,也是为你好,耳根清净,脑子才灵光。”
魏明明连用三个“毫无”,这番话字不落地钻进章烬耳朵里。
章烬:“……”照这算,他每天往程旷耳朵里塞都是废话?
史博文那样才是有意义交流?
程旷晚上刷完套理综卷,正打算做英语阅读,这个时候,手机屏幕却突兀地亮起来。程旷刷题时候般不会分心碰手机,但这个点发消息过来除傻炮儿也没谁,他拿起手机看眼,只见章烬发来三个字:睡没?
这人其实是明知故问,来程旷屋里灯还没熄,二来屋子隔音不好,程旷随便动动椅子,楼下都能听得清二楚。
明知而故问,多半是有所图谋。
章烬靠墙蹲着,盯着手机等程旷回消息。谁知消息没等到,身后门忽然咔哒声开。章烬蹦起来小声说道:“靠,你他妈吓老子跳!”
声控灯在程旷开门时才亮起来,章烬脚踩着拖鞋,身上只穿着薄薄背心和短裤,胳膊上纹身大喇喇地,bao露在外面。
那边皮裘掌拍在魏明明脑门上,脱口爆出句粗话:“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真他娘屁事多!”
“友尽吧,朋友!”魏明明文绉绉地吐出口酸墨,“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章烬揣着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地闹起别扭,晚上没说“废话”,就等程旷来骚扰自己。结果两个人整个晚自习没说句话。
魏明明歪理邪说无意之中得到证实,章烬烦躁极。好不容易捱到晚自习结束,闲杂人等都退下,去车棚路上只有他们俩,章烬踢开脚撑,打算开尊口。
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哽在喉咙里——程旷站在他身后,少年人纤长手指点点穿过他指缝,动作缓慢极,寸寸贴近,像有只小猫在他**上挠。章烬心跳咯噔下,好似地裂山崩,呼吸也跟着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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