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怔下,问:“谁买?”
陶桃还没开口,凯娘娘就咳声,煞有其事道:“那就得问课代表。”
被罗凯这搅和,这杯奶茶已经不仅仅是杯奶茶。陶桃耳根都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学霸,年级排名上升,请你喝奶
陶桃怔几秒钟,忽然间有种醍醐灌顶感觉。也许她从前也听过类似言论,但同样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样。大约是因为学霸光环,陶桃没把程旷当普通人看,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智商高,学霸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第。
但当程旷说出这句话时候,她觉得自己隐约看到些不样东西。并不是智商问题,学霸身后也是步脚印。
认识到考砸并非坏事,陶桃无意中将自己从习得性无助中松绑,意外是,考试结果出来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考砸,反而进步。
成绩公布那天晚自习,陶桃从校外商业街买杯奶茶,在课前搁在程旷桌上。当时教室里没多少人,到得早也都埋头学习,除个别人。
凯娘娘就是个别人之,他坐在陶桃前面,惯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眼睛。陶桃把奶茶放下时候,罗凯就“唰”地转过身,夸张地“哇”声,用八卦味儿十足口吻说:“给学霸买啊——”
加过类似考试,时之间都有些手忙脚乱。考前那晚晚自习,陶桃抱着书茫然地刷着题,大半节课下来,总是心不在焉,终于忍不住求教她学霸同桌。
她问程旷:“学霸,可以给划个重点吗?刷题时候,觉得这也会考那也会考,好像每道题都是重点,又好像都不是……有点紧张。”
程旷说:“你有错题本吗?”
陶桃点点头。
“那就看错题本,整理思路再刷题。”程旷用笔帽轻轻敲敲章烬书,示意他把作业拿过来。
陶桃小圆脸登时浮出两朵红,她有些耳热地反问道:“不行吗?”
罗凯喜眉笑脸地说:“可以可以!”
这时,章烬正巧拎着桶矿泉水从后门进来,在他身后,程旷也跟着进来。
凯娘娘眼尖,程旷露脸,他就扯着嗓子打声招呼:“哎哟学霸,快来快来!”
章烬眼就看见程旷桌上奶茶,眼皮跳,却听凯娘娘煽风点火补嘴:“再不来奶茶都要凉。”
“可是错题本是上学期才开始做,高整年和高二上内容都没有,那些怎复习啊?万考到……”陶桃说着有些沮丧,开始反思自己,“到考试就特别紧张,考不好就丧,考好又怕下次退步,这种状态高考肯定完蛋。学霸,你能告诉考试怎才能不紧张吗?”
经过上学期相处,陶桃觉得学霸并没有她想象那样高冷,于是说话也大胆许多。
她话字不落地飘进章烬耳朵里,章烬偏过头,不动声色地看向程旷。
程旷正在检查章烬作业,章渣渣答案眼扫过去找不到几道正确,他顿顿,说:“错误就是进步空间,发现错,就是进步。”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他说话时候,眼神扫过章烬,把那本打大把红叉作业推到章烬面前,章烬真心实意地认识到自己进步空间无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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