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令他蜷起身体,章烬成朵快被淹死娇花儿,他蜷在床上,忍不住掏出手机,从联系人中找到程旷。
他几乎整天没说话,喉咙像被堵住,但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又说不出来。
“你能早点儿回来吗?”
章烬打下这行字,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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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起来,边安慰她,边骂向姝兰和她畜生儿子,她们用笃定又狠毒语气说:“这家人早晚都会遭报应。”
铁锹上有铁锈,向姝兰膝盖下方皮肤被割破,章烬带她去医院处理好伤口,再回家时已经到半夜。
向姝兰遍遍地对他说,让他不要再做这种可怕事情,放过王老太。章烬起初没吭声,向姝兰说着说着就掉眼泪,她眼泪流在刮伤脸上,眼睛看起来跟伤口样红。
章烬终于答应她。
向姝兰疲惫极,回家后沾到床就睡过去。章烬独自在院子里坐着,昨晚他也是这样坐着,杂毛儿就趴在他旁边蹭他腿。而现在杂毛儿躺进土里,只剩他个人形影相吊。
晚安。
章烬坐会儿,他整天没吃饭,胃开始痛起来。但他捂着肚子,没有进屋找东西吃,而是走出门,去二楼。
声控灯亮,橘黄灯光照在春联上,章烬打开房门那刻,堵在胸腔里郁气悄然松些。他把门关上,在黑暗中走进卧室,只开程旷书桌上盏台灯。
在台灯光晕下,章烬躺在床上,随后他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地闻着残留下来熟悉气味。很久之后,枕头上气味被他风卷残云地吸完,再也嗅不出什不同,章烬脸还埋在枕头里,他无声地哭。
麻木整天神经在这个夜深人静时刻突然醒过来,章烬不记得上次掉眼泪是什时候,也许他从来没流过这多眼泪,就好像眼泪不要钱似。
大概正因为眼泪不要钱,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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