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庄深居然会这清晰地复述事实。
“你……”庄辉业想到被自己儿子拂面子,面色发白,握着筷子手都气得发抖。
这事确是他没
庄辉业怎会有庄尘煦这体贴暖心儿子?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惯着他吧,看把他惯成什样!”庄辉业忍无可忍:“看看他天到晚都做些什丢人事!”
庄深慢条斯理地吃完那只虾,把筷子放,目光直直地看向庄辉业。
庄辉业拧着眉,显然今天也没什食欲:“怎?还不服气?”
庄尘煦坐在庄深旁边,轻声问道:“怎这晚才回?”
“堵车。”庄深低头戳戳米饭。
庄若盈看他眼,本来想说话,但正好庄深个眼神扫过来,冷得她顿时闭上嘴。
她咬咬下唇,给庄辉业舀勺排骨道:“爸,你喜欢。”
庄辉业欣慰地看她眼,目光转到庄深身上,沉声道:“堵车?从你学校过来这条路上哪里堵过这久?庄深,你今天刚入学就打同学,你到底怎想?上学不好好上,回家也是摆脸色,你自己说说,你以后想做什?”
玻璃后庄深坐着,朝他看眼。
车里开出去挺远,蒋淮打来电话:“闻哥,您在哪呢?等半天都不到,您又飙车去?”
沈闻咬着烟,慢吞吞回道:“没,炫车被人骂,刚给人赔偿完。”
“啥玩意?”蒋淮细细品味,“还有人敢骂你?你又驴呢?”
沈闻垂着眼,缓缓地吸口烟,语气晦涩:“骂得还挺凶。”
庄深双手搭着,靠着椅背浅笑,声音清冷:“不知道你从哪听来消息,首先,今天不是想惹事,是班上人弄坏桌子,阻止成为班级份子,才反击;其次,那男生做不少坏事,今天老师知道后没说什就放走,所以这件事做没什不对地方;最后,希望您这大年纪人,能把事情理清楚,再教训人。”
餐桌上是诡异沉默。
庄若盈低着头,看着碗里饭有些出神。
庄深什时候变得这会说话?居然还会为自己辩解?他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件事,还是她亲口跟庄辉业说,当时故意说重些,就是想到庄深不会为自己说理。
庄深撑着下巴,夹块鸡肉放碗里,看都没看他眼:“考大学。”
“考大学?你就这样考大学?想靠打架考大学,是吗?!”庄辉业筷子狠狠扔在桌上,怒不可遏:“你说说你以后出去能干什?是不是想吃辈子软饭?”
“爸,有什事,吃完饭再说。”庄尘煦转下盘,将小龙虾放到庄深面前,给他夹只,“事情也不是你说这样。”
桌上菜都是正常鸡鸭鱼肉,只有这道口味虾,格格不入。
庄深低头看眼自己盘子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蒋淮挂电话,跟旁好友说道:“完,闻哥今天又发疯,怀疑在路上骂他人已经被他扬骨灰。”
*
公交车本来就慢,等庄深回到家里时,餐桌上已经摆好菜。
庄尘煦看到他,马上站起来说:“回来?那开饭吧。”
众人各怀心事地落座,庄辉业坐主位,左右侧是庄尘煦和庄若盈,再旁边才是庄深和祝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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