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嬉笑道:“要真是搭坟,定然搭在诸位妹妹闺房旁边,死在温柔乡,也算值。”
另个丫鬟突然啐口,“活得不耐烦?在胡言乱语,小心告诉侯爷,真杀你。”
冯古道见其他丫鬟都吓得低头,无趣地撇撇嘴巴,不再说话。
个澡足足洗半个时辰。
冯古道带着身泡得又红又皱皮肤,好不容易从浴桶里爬出来,换上身干净衣服,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得干二净,“
那仿佛用尽身体全力嘶声擦着正要进门宗无言,传到屋子深处。
过会儿,宗无言出来,脸上满是无奈。
冯古道眼睛亮道:“侯爷要见吗?”
“侯爷让先带你去沐浴更衣。”
“……”侯爷真是太体贴。冯古道决定暂时忘却自己被抛却在寒风中独占个多时辰事。毕竟,不管侯爷让他去沐浴更衣原因为何,能够在这样天气泡在这样温热水里,总是件让人愉快事。
正在这时,先前将他领进门侯府里大总管宗无言终于慢吞吞地走出来,“冯先生,侯爷要见你。”
冯古道吸吸鼻涕,缩着脑袋道:“侯爷准备晚饭吗?”
宗无言诧异地看他眼,“你先见侯爷再说。晚饭自会叫人准备。”
得到晚饭承诺,冯古道这才心甘情愿地往里走。
宗无言走在他前头,无声地递给他块丝巾。
岁末,霜寒,刺骨。
冯古道缩在屋檐下,拼命地想将身上这件半新不旧大氅扯拢些,好遮挡对穿整条弄堂冷风。
雪衣侯府下人冷眼看着他在那里又蹦又跳又跺脚,好似在看卖杂耍猴子。
他来来回回又兜好几圈,终于忍不住道:“兄弟,能不能进去看看,侯爷客人走没有?什时候见?”
下人冷笑道:“侯爷要见你时候自然会见你。和客人走没走点关系都没有。”
冯古道喜滋滋地洗着澡,任由那个个如花似玉丫鬟们在自己身上撒着各种东西。
洗会儿,体内寒气便被驱得差不多,他准备起身,却被两个丫鬟合力按回去。
“要多浸会儿才入味儿,你急什?”其中个丫鬟娇笑声,随手又撒几粒东西下去。
冯古道呆呆道:“入味儿?敢情你们把洗干净,是为煮着吃?”
“呆子,谁要吃你?”丫鬟嘴里这说着,眼睛却不忘向他抛个媚眼。“们家侯爷最讨厌脏乱,要不是你还有用,光是在大门口擤……”她用袖掩住嘴巴,咯咯笑半天,才道,“大总管让们告诉你,会儿见侯爷定要体体面面,恭恭敬敬,要再出这样纰漏,你就想好把坟搭哪儿吧。”
冯古道拿着手巾看半天,才意识那是他给他擦鼻涕。
那时两人已经到屋前。
宗无言让他在门口等候,自己前去通报。
于是,门开,阵暖风拂来。
冯古道正好用丝巾裹住鼻子,狠狠地擤出鼻涕。
“只请你帮去看上眼就好。好歹让知道还要等多久。”
“能等侯爷是你荣幸,多少人都是这等着,就你矜贵?”
冯古道连讨两个没趣,只好缩着袖子继续在那里蹦跶。
又过会儿,天更暗。
冯古道又冷又饿,几乎想甩袖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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