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志听他们主仆对话十分有趣,笑道:“冯爷哪里话,倒觉得侯爷待你如知交,不然冯爷说话必然不敢如此随性。”
薛灵璧:“……”
冯古道:“……”
他说话随性,与他待他是不是知交完全是两回事!
这是当时两人在心中同时冒
冯古道被她看得全身发毛,低声道:“夫人?”
“此刻你,似乎与刚才你判若两人。”
冯古道面色不改道:“孤男寡女时候,不免多几分平时难以展现翩翩风度。”
梁夫人:“……”
冯古道摘菜回来,梁夫人亲自下厨。
“去吧。”冯古道微笑着拦在她身前,“白吃白住却游手好闲,委实过意不去。”
梁夫人反问道:“几时说要请你们住下?”
冯古道语塞。
梁夫人道:“你们要住下也行,你帮说服雪衣侯帮外子翻案。”
“事隔久远,怕是不易。”
引起顾相妒意?”
梁夫人道:“恭城县闹旱灾,外子私开粮仓救远远近近千万黎民,这样功劳难道不大?”
“私开粮仓?”冯古道蹙眉。
“当时广西总督史耀光怕担干系,迟迟不肯开仓赈灾。外子冒是掉脑袋危险。事后他边写请罪书,边带着们上京请罪。由于顾老贼是外子老师,所以们进京之后,便住进相府。”梁夫人回忆起当时情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不到两天,相府人就说丢银子,将外子不管三七二十地抓进大理寺。去找顾老贼说理,却吃闭门羹。没奈何,只好去劫囚,却被捉拿住,不知怎地辗转回顾老贼手里!”她双目发赤,抬手摸着后面那个‘罪’字。“顾老贼当着众人面,黥这个罪字!”
冯古道听得入迷,“后来呢?”
薛灵璧和梁有志坐在两处漏风‘厅堂’里谈古论今。
梁有志见冯古道裤腿上沾着几块泥巴,连忙起身道:“有劳冯爷。”
冯古道客气几句,转头看薛灵璧道:“侯爷与梁先生似乎相谈甚欢?”
薛灵璧懒洋洋道:“话里没针没刺,自然相谈甚欢。”
冯古道委屈道:“话里经常带着糖带着蜜,也不见侯爷对和颜悦色。”
梁夫人恨声道:“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冯古道搬出千古不变推托之词。
梁夫人怔忡会儿,叹气道:“是太心急。”
冯古道理解道:“任谁平白蒙这样不白之冤,都难免义愤填膺。”
梁夫人突然定定地望着他。
“后来外子被免官放出来,们原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知那个史耀光突然加官进爵,原因就是开仓赈灾!”她气得全身发抖,“这明明是外子所为,他当时只会说切但凭圣裁!如今功劳却全被他个人揽过去!不但如此,之后不断有黑衣人来追杀和外子。直到这两年,们躲在这里闭门不出,才算避过他耳目。”
冯古道道:“此事听起来,倒像是顾环坤与史耀光联手所为。”
“史耀光父亲乃是当朝太师。顾环坤自然要向他卖好,牺牲掉外子这样个无名小卒,何足挂齿?”梁夫人突然将斧头丢,扭头往外走。
冯古道道:“夫人去哪里?”
梁夫人掸掸裙子,“到那边田里摘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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