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眼睛亮,“侯爷愿意宽限几日?”
“本侯意思是,无妨,反正本侯多是兵刃和侍卫,手起刀落,方便得很。”薛灵璧轻笑。
冯古道也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薛灵璧见他还矗在原地,挑眉道:“你还有何事?”
冯古道把怀里和袖子里银票都掏出来放在他桌案上,道:“适才在门口被很多人塞。”
这个疑团直到他在侯府门口被拉住好几次,怀里袖里塞十几张银票之后,他才解开。原来在短短夜之间,他就从雪衣侯得力爱将而上升为得意爱人。
尽管他不知道这切是怎发生,但是他很清楚这切是谁主导。
所以进府后,他直奔书房。
薛灵璧似是早料到他会来,还特地着人帮他泡杯参茶。
“侯爷。”见到薛灵璧,冯古道反倒不急着说,“给侯爷请安。”
但是今天大早出门,明明还好好。宗无言遇到他时,还笑得别样灿烂。难道问题就出在他笑得太过灿烂上?
就这样,在不断地猜测和沉思中,他浑浑噩噩地过半日。下午举人来接班,见到他就问有没有向侯爷提起县官和文豪。
冯古道皱眉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好歹也要让挑个好时机才能向侯爷进言啊。”藏宝图事情八字都没有撇,他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他。
“侯爷与你朝夕相处,怎会没有好时机?”举人看他表情明显带着怀疑。
冯古道倒是没深想,他以为他说朝夕相处是指同住在侯府,随口道:“那也要侯爷肯见才行。”
就怕他不打听。”
“侯爷意思是?”
“本侯因何宠信冯古道?”薛灵璧慢悠悠道,“顾相又为何要举荐冯古道?”
宗无言道:“属下知道该如何做。”
薛灵璧微微笑。
薛灵璧目光在银票上转,“你没反抗?”好歹曾是魔教中
“桌上有参茶。”薛灵璧从书中抬头,眼中闪烁着戏谑神采,“定惊。”
冯古道道谢后,不管三七二十,抓来便咕噜咕噜饮尽。
“藏宝图查得怎样?”薛灵璧淡淡问。
冯古道气势立马矮半截,用袖子抹抹嘴巴,将茶杯放回桌上,低声道:“还没有头绪。”
薛灵璧点点头道:“无妨。”
举人嘴角动动,眼中带着丝丝失望和轻蔑,“既然如此,还请冯兄多多费心,多多寻找时机。”
冯古道听出他话里带刺,待要再问,他却转身走,只留下潇洒背影供他瞻仰。
……
他从户部路走回侯府出来,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看那举人眼神,好像侯爷对他言听计从,是他借故推脱。虽然他确懒得管这个茬,也从头到尾没想过在薛灵璧面前提及此事,但是没理由举人这快就看出来啊。明明不是很聪明人。
人做初,人做十五。
风如此大,浪如此急,怎能让他独自挣扎在惊涛骇浪里?
就在冯古道为三日期限而焦头烂额之际,他发现户部在昨天和今天之间,产生微妙变化。其中最明显变化就是他们眼神。平时他们看他目光不是阿谀谄媚,就是视若无睹,但今天个个都充满惊疑、猜测和几不可见不屑。
莫非是侯府出什事?
他脑海里闪出第个念头就是树倒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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