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挑衅。”冯古道在薛灵璧耳朵边煽风点火。
薛灵璧不动,淡淡道:“还有别理由吗?”
袁傲策嘴角微抽,“因为有个人说,这样死法很凄美。”
……
冯古道在内心反驳,只要能活下去,他可以稍微不猥琐点。
薛灵璧却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袁傲策点点头道:“明白。”
冯古道在薛灵璧身后抗议道:“侯爷,名声……”京城那点子谣言传来传去也就算,反正那些达官贵族嘴巴再欠也欠得有限,但是袁傲策身后那人……
他想起好几则江湖传言,似乎都与那人离不开,而传言传到最后让他这个知道真相人都动摇起来。
薛灵璧道:“什都没说。”
袁傲策双唇抿成条线,脸上隐隐露出丝苦恼。
薛灵璧和冯古道都瞬不瞬地望着他。
“有个人托问你句话。”袁傲策开口。
薛灵璧望着巷口方向,“他为什不亲自来问?”
袁傲策没有回头,“他说那里看戏比较安全。”
高大,颀长,孤傲,无双。
月光比刚刚亮稍许。
至少薛灵璧和冯古道都能借着月光看清楚对方脸。
——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薛灵璧用只有他和冯古道听得见声音道:“袁傲策?”
小巷僻静,却慢慢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不轻不重。
薛灵璧转身,背后空门大露。
冯古道下意识地退后半步。
“你怕什?”薛灵璧眼睛望着巷口方向,头也不回地问。
冯古道眼中眸光闪,语气中带着微微颤抖,“怕袁傲策。”
薛灵璧收敛目光,“出手吧。”
袁傲策定定地看他许久,摇头道:“今天不行。”
冯古道赶紧附和道:“不错,新年不适合打打杀杀。”
“今天你醉。”袁傲策对薛灵璧道。
冯古道终于
冯古道恨不得捶胸。问题就出在你什都不说啊!
袁傲策道:“是来杀他。”他不用说‘他’是谁,在场所有人都能理解。
冯古道身体立刻朝薛灵璧身后躲去,努力地回避袁傲策迫人目光。
薛灵璧道:“你有很多杀他机会。”
袁傲策不否认,“但是都比不上在你面前,杀死他来刺激。”
冯古道小声□来道:“能不能说点听得懂?”有个人到底是哪个人,那里又是哪里?
薛灵璧和袁傲策谁都没理会。有些话,本来就不是说给第三个人听。
薛灵璧道:“他要你问什?”
袁傲策轻轻地吸口气才道:“他让问,你和冯古道谁是进攻那个?”
这句话冯古道听懂,所以他差点口气憋在胸口,憋死过去。
冯古道叹口气,“若是能否认就好。”
不能否认,那就是承认。
薛灵璧握着剑手指点点缩紧,直至手背青筋毕露。
袁傲策离他三尺距离停下,“雪衣侯?”
薛灵璧道:“是。”
“哦。”薛灵璧将声音拖得很长,长到冯古道以为他只要说个‘哦’字时,又接下去道,“本侯还以为你怕忍不住偷袭本侯背后空门。”
冯古道道:“侯爷放心,你背会好好守护。”
薛灵璧默然。
这次冯古道等许久,有没有等到他接下去。
巷口已经出现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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