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愤怒地上前,恶狠狠地质问他父亲。他父亲什都没说,只是给他个巴掌,然后让他滚。少年永远都记得那时,他父亲脸上恼羞成怒模样。也就是那时,他心目中战神倒塌。”
冯古道建议道:“如果少年这个词用得太辛苦话,用也可以。”
薛灵璧瞥他眼,继续道:“怒之下,离开军营,住在边关小镇上。那时候虽然余怒未消,心里却隐隐希望父亲会追上来,向解释之前不过是个误会。”他顿顿,面色沉重,“可是他直都没有来。”
“这种事情确很难解释。”冯古道倒是对这位素未蒙面大元帅颇是同情。作为个男人,尤其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又正值壮年男人,因为自己时冲动而不得不在下半辈子都当个鳏夫,这确是件令人懊恼又郁闷事。所以说人若是没有糊涂世准备,就千万不要去学潇洒,做糊涂时事。
“直到三天后,收到父亲噩耗。”薛灵璧道,“原来父亲当日就追出去寻找,却在途中遇到魔教明尊……遭遇不幸。”
“你怎知有心事?”
……
因为离开茶楼之后,你脸上就写着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口是心非、心烦意乱十六个字。
冯古道道:“因为侯爷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有心事是正常,没心事才奇怪。”
薛灵璧道:“本侯确有心事,因为本侯想下个赌注,却又不知道该不该下。”
什便说。何必吞吞吐吐?”
“侯爷衣衫单薄,是担心……”他满眼真诚看着他。
薛灵璧停步,神色稍缓,眼中微含笑意,“你身上这件大氅似乎是。”
“……”冯古道终于知道什是祸从口出。他无言地解下大氅递过去。
薛灵璧似笑非笑。“你先替拿着。”
冯古道道:“你怎知道是明尊所为?据所知,明尊很少会出手杀人。这种事通常是暗尊做。”
“因为父亲尸体就是明尊送回来。他亲口承认,是他杀父亲。不过知道这件事只有当时亲信。若非无意中听到他们交谈,也不会知道原来父亲并非他们所说死于盗寇。也是,父亲生英雄,般盗寇怎可能
“赌注?”冯古道耳朵竖,“不知道是怎样赌注?”
“关于信任赌注。”
冯古道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意思是?”
“曾经有个少年为见他远在边疆征战沙场父亲,而个人偷偷去边关军营。”薛灵璧负手望天,神情半是迷茫半是悲伤,“因为他有皇帝手谕,所以路进军营畅通无阻。就这样,他偷偷地溜进父亲军帐,他原以为他父亲此刻必定在帐中研究敌情,制订战略……甚至是休息。但是他闯进去时候,却看到那个扬言要为母亲终身不再娶父亲正和另个女子颠鸾倒凤。”
冯古道大气不敢出。
“可不可以用肩膀拿?”
“随便。”薛灵璧继续朝城外走。
冯古道重新将大氅披上。
薛灵璧走着走着,便离大道,朝荒郊走去。
“侯爷。”走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冯古道终于吃不消地开口道,“你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wrshǚ.сōm,就算帮不上忙,总还能当个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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