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璧道：“若魔教暗尊真
是头母猪，
愿出三千两来供养它。”
冯古道倒吸
口气道：“三千两？开始后悔自己不是头猪。”
薛灵璧失笑。
“侯爷。”冯古道突然低声道，“如今皇上和袁傲策交好，明尊又时运不济，被泥石流冲死，想逼老明尊出来是难上加难。你今后可有其他打算？”
薛灵璧收起笑容，“袁傲策之所以与皇上交好，多半是纪无敌从中牵线缘故。”
“不过若是凤凰山所见之人是真明尊，那
他死于泥石流也未可知？”薛灵璧俯身在地上捡起
根枯草，“明尊纵然是代枭雄，但到底是血肉之躯，难以抵抗天地自然作弄。”
冯古道道：“侯爷意思是……”
“曾怀疑过那个明尊其实是袁傲策所假扮，但是和袁傲策交手之后，发现两人武功虽然大同小异，但是出招力度、速度和角度皆有不同。袁傲策就算是习武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将相同武功使出两种截然不同武功特性。”
冯古道眨眨眼睛道：“那侯爷意思是……”
“怀疑，明尊或许真死。”薛灵璧察觉自己竟然因为说出这句话而生出股难以名状轻松。
“好，相信你。”
他听到自己将个沉重赌注孤零零地押在空荡荡赌桌上。
赌桌另头，站着另个自己。
冯古道微笑道：“这应该是侯爷最后次怀疑吧？”
他这句话纯属调侃，并不指望薛灵璧回答，但是出人意表是，薛灵璧居然点头道：“答应你。”
冯古道惊愕地扬眉，随即怅然叹息道：“侯爷还是不信。”
薛灵璧对他眼中失落视而不见，兀自道：“若是当年肯留下来听父亲解释，或许他就不会英年早逝，含恨而终。”
冯古道似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话，沉默不语。
“不想错再错。”薛灵璧道，“冯古道，你想清楚再回答。”
冯古道坦荡荡地回望着他凝视，道：“不是。”
“纪无
“侯爷，有事不明。”冯古道道，“侯爷为什之前会怀疑凤凰山明尊是假呢？若他是假，那侯爷认为真正明尊又在哪里？”
薛灵璧忍不住翘起嘴角道：“也许就在这里，面前。”
冯古道呆若木鸡，“侯爷，你说该不会是……侯爷真是抬举。”
薛灵璧道：“因为你身上有太多捉摸不透谜。”
冯古道摇头苦笑道：“侯爷真是抬举。若是能当捉摸不透四个字，只怕母猪也能当魔教暗尊。”
冯古道躬身垂首，将脸上错愕悉数送于大地。“多谢侯爷。”再抬头，已是派欢欣之容。
薛灵璧道：“你觉得明尊是真死吗？”
冯古道道：“既然是皇上所言，想必不会有假。不过明尊向来行踪飘忽，难以捉摸，也难保不是诈死之计。”
薛灵璧道：“狡兔三窟，以明尊为人而言，确有此可能。不过……”
冯古道见他迟迟不接下去，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什？”
薛灵璧面色不改，“你知不知道说这句话后果？”
冯古道道：“君子坦荡荡，问心无愧。”
薛灵璧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时间仿佛凝结在冯古道回答刹那。
许久。
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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