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璧耐心地看着他抽丝剥茧,最后露出颗人头。
冯古道手往上抬,露出史耀光那张死不瞑目脸。
“史耀光?”薛灵璧捏着纸团手微微松,重新将它塞回袖口,不紧不慢道,“人头怎会在你手里?”
冯古道察言观色,心中暗道好险!
幸亏他最终选择坦白,不然恐怕就中血屠堂计。
宗无言从他脸上没看出什,只好领命而去。
薛灵璧手慢慢地伸进袖子,抓着那只纸团五指根根缩紧。
夜色渐深,月慢吞吞地隐藏在云后。
冯古道披着大氅从房间里悄悄出来。他大氅微微隆起,似是抱着什东西。他蹑手蹑脚地掩门,不安地朝四周看看,才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走出院子,道旁响起树叶被风吹拂沙沙声,清冷而寂寥。
纸上只有九个字——
人头何处寻?古道森森。
薛灵璧捏信手猛然紧。
宗无言见他脸色突变,忙问道:“侯爷?可是出什事?”
薛灵璧将信揉成团,塞进袖中,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血屠堂自不量力地挑衅罢,不必理会。史耀光之案可有新进展?”
冯古道回到房间。
空气里飘荡着若有似无血腥味。
他看着床底,神情若有所思。
薛灵璧心情很不错,连带着看到迎面走来宗无言都顺眼起来。“何事?”
宗无言手中拿着封信,双手递于他道:“侯爷,您信。”
仔细想想,如果血屠堂杀史耀光是为警告他,那冒险将人头送进侯府又是所为何来?答案只有个,栽赃。所谓捉*成双,捉*拿赃。栽赃之后要做自然是揭发。
想通这层,他就忙不迭地捧着人头来找薛灵璧交代。不管
“这晚去哪里?”薛灵璧站在树下。
枣红大氅隐没在阴影中,片暗沉。
冯古道先是惊,看清是他,方舒出口气,低头凑近他道:“侯爷,在房间里发现样东西。”
“什东西?”薛灵璧精神微振。
“这个。”冯古道手从大氅里伸出来,手里捧着是团厚厚桌布。
宗无言摇头道:“已经派人进衙门打探,目前依然在审问那些在场目击者。根据他们口供,他们进房间后不久,突然从窗户外跳进个戴面具怪人,武功奇高。个照面就将史耀光头勾下来。他们由于惊慌失措,统统向外逃窜,并不知道后续事情发展,不过……”他顿住。
薛灵璧挑眉道:“说。”
“似乎有人见到袁傲策和纪无敌在春意坊出没。”他边说边看薛灵璧脸色。
薛灵璧面无表情道:“再探。”
袁傲策和纪无敌,bao露他早有所料。春意坊耳目众多,袁傲策又是近日里京城风头最健人物,各大势力哪个不眼巴巴地盯着他。在这种敏感时刻,他不被认出来才叫奇怪。
薛灵璧犹疑地接过,“谁?”有谁会半夜三更送信给他?
宗无言声音轻却清晰道:“血屠堂。”
薛灵璧楞,低头看落款,果然是血屠堂。
“侯爷放心,属下已经检查过,上面无毒。”宗无言道。
薛灵璧皱眉道:“本侯与血屠堂素无瓜葛……”他声音微弱,个念头从脑海中闪现,莫非是因为冯古道?他迅速拆开信封,抽出信笺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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