羵虬大概是睡到半被砸醒,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看到花射过来,下意识地就朝后仰倒。
薛灵璧趁机飞身而起,手中木柴如剑,朝那与雪地色肚皮扎下去。
“吼……”
木柴刺入皮中,血花喷溅。
薛灵璧伸手想取血,奈何羵虬身体已经浸入水中,血很快和水融到起。
“切小心。”薛灵璧面色凝重。
冯古道笑道:“有侯爷叮嘱,就算是向天借胆也不敢不小心。”
薛灵璧定定地凝望他会儿,收回手,率先出洞。
银色雪地反射着阵阵白光,点不像午夜,反倒更像是黎明时分。
冯古道很容易地便找到断魂花位置,并选两朵娇艳地摘下来。
薛灵璧面无表情道:“换句新鲜。”每次开口就是‘侯爷不愧为侯爷’。好像他直在‘愧为侯爷’和‘不愧为侯爷’之间打转似。
冯古道隔着层布摸摸鼻子道:“会儿摘几朵断魂花当暗器来牵制羵虬,而侯爷就想尽办法取血……呃,包袱呢?”
薛灵璧随手将身后包袱递给他。
冯古道拿出两只白色小瓷瓶交给他,“上次师父就是以为能手到擒来,低估羵虬实力,所以没带瓶子,以至于无功而返。”
“你想直接取血?”薛灵璧道。
捡起其中根相较之下稍长木柴,在手中掂量。
“侯爷准备以此代剑?”冯古道很快就猜出他意图。
薛灵璧淡淡道:“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为剑。”
“那侯爷为何不用……头发呢?”冯古道穿好衣服,伸手捋根。
薛灵璧道:“怕你秃。”
薛灵璧只好手掌往水面轻拍,暂时借力倒掠回岸边。
但是他主意打得虽然不错,羵虬却没有那容易让他得逞。
就在他身体犹在半空,不及靠岸时候,羵虬已经稳住身形,将尾巴甩出来。
薛灵璧是见识过它尾巴厉害,当下想强提口气转身。但是比他更快是冯古道。
只
尽管隔着层布,他依然不敢将花拿得太近。抓着花手是垂着。
薛灵璧从地上揉大团雪球,然后用内力朝潭底掷去。
只听扑通声,水花溅起三四尺!
紧接着,潭水翻腾。羵虬那两只羊角很快从水下面露出来,紧接着是头,然后是脖子……
冯古道不等它站稳,直接将手中花像箭样地冲着他眼睛射过去。
“自然。”冯古道理所当然道,“们目本来就只是羵虬之血。”
薛灵璧脑海顿时闪过冯古道掉进水中,潭面飘血情景,杀意在心中阵接着阵涌起,半晌才道:“便先如此吧。”
冯古道将包袱里东西都取出,抽出油纸撕成对半包住自己两根手指,随即,又用最后剩下绷带将手指里里外外地包好几层,又将剩下东西收拾好后才道:“们走吧。”
薛灵璧突然搭住他肩膀。
冯古道回首。
“……”冯古道笑容僵住,半晌才干咳道,“们出发吧。”
“计划呢?”总不会像白天这样盲目得各自为战吧?
冯古道道:“俗话说,物降物。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
“你想用断魂花?”薛灵璧直接打断他长篇大论。
冯古道并不惊讶,“侯爷不愧为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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