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漾脸色讪讪,“这位是岳凌。”他顿顿,“王府总管。”
岳凌躬身道:“侯爷和爵爷大驾光临,岳凌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冯古道回礼道:“好说好说。”
岳凌微笑着看卫漾眼,道:“其实早已对世子说过,那些不过是赏玩赝品。可惜世子直以为是在开玩笑,不肯尽信。幸好这次有侯爷和明尊开口,不然只怕平白背个信口开河罪名。”
他这番话,连讽带刺,顿时让卫漾满脸通红,几乎无地自容。要知他平时最以自己收藏为荣,也呼朋唤友请过不少人来同赏鉴,如今想来,实在是丢人以极。那些人想必也是看得出来,只是碍于他身份,不
“字如其人。”
卫漾突然冲到桌边,指桌上所有,“那这里到底哪样是真?”
冯古道从下面抽出把扇子道:“扇面上戏虾图确是顾弦之真迹。”
卫漾眼睛怔怔地看着那把扇子半晌,才颓然道:“这是岳凌送给。”
……
薛灵璧坐在桌边,连眼皮都懒得抬,“高明明从来没有画过泰山细雨图。”
卫漾眉头抖,笑道:“侯爷你有所不知。这幅图是高明明六十大寿之后,游兴大发,人独上泰山顶,却遭遇春雨所画下。”
薛灵璧道:“高明明五十九岁开始坐轮椅。”
卫漾笑容僵住。
冯古道打圆场道:“其实他过世没多久,身体还没太僵硬。如果真有雅兴回来有泰山话,手指应该还能动。”
”陈则道。
“赶紧去库房支把好剑,派人送去密云庄,就说是送给庄主,让庄主手下留情。”岳凌低喃道,“这样来,王爷估计要留到明天才会回来。”
陈则有些迟疑,“可是库房是王爷……”
岳凌挑眉道:“你认为王爷会记得库房有多少把剑?”
“是。”陈则说完,正要转身,就见他站起身,拍打着衣服。这是岳凌每次要出门标志。“岳先生,你要出门?”
冯古道和薛灵璧对视眼。看起来,他和这位岳凌岳先生关系……十分微妙。
啪啪。
岳凌鼓着掌进来道:“雪衣侯和明尊不愧是雪衣侯和明尊,眼界果然非同般。”
其实冯古道和薛灵璧早知他在旁偷听,但此时却还要装出惊讶样子。
“这位是?”
卫漾整个人彻底僵住。
薛灵璧转眼看向冯古道手中那张尹先先墨宝,“这张也是假。”
卫漾激动道:“怎可能?这是花五百两银子买下来。那人说他是尹先先后人,这张乃是家传之宝。”
薛灵璧道:“看字迹,这人大概只有二十来岁,样貌不佳,说话行事畏头畏尾,副抬不起头模样。”
卫漾呆呆地看着半天,“你怎知道?”
“不出门,要在门内解决。”岳凌嘴唇扬,小胡子抖抖。
若说好客,卫漾即使不是冯古道见过最好客之人,也绝对可以说是最好客之。
花花草草不必说,连个人收藏真迹墨宝都忍不住拿出来分享。
那些东西冯古道只瞄眼,就知道真就样,其他全是假,因为大多数真迹都在他书房里。
“冯兄,你看这幅高明明泰山细雨图。雨水如针,细细长长,丝丝缕缕,简直如临其境。”卫漾说得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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