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只猪,却没有想象中那讨厌。”凌阳王缓缓道。
冯古道与薛灵璧坐得最近,所以对他那身想压抑却没有完全压抑住怒气感受最强烈。“呃,王爷……”他张口欲言,却听凌阳王突然拍桌站起,“本王带你去见个人。”
岳凌似乎吃惊,“王爷你……”
凌阳王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本王虽然总是输棋,却还没有输不起到不让他们
“有种。”凌阳王字顿道:“功高盖主。”
……
这四个字仿佛盆冷水,见整间屋子瞬间泼得阴阴沉沉。好似外头月光都比里面亮堂。
薛灵璧脑海里不知怎,突然晃过父亲书房里藏那张‘孤岛之王’。
驻守广西隅凌阳王不就是所谓孤岛之王?尽管四面是水,但是在岛上,它却是独无二王者。
冯古道道:“莫非,蝗灾事是岳先生想出来点子。”
岳凌得意道:“正是。既然皇帝意孤行,们也只好另想办法。”
冯古道道:“可是为何只减少部分部族赋税?”
岳凌笑道:“若是整个广西都遭到蝗灾,又怎会只有几个人看到?们要求免税几个部族都是大族,这样减下来,匀匀,差不多就是加赋税之前数。”
凌阳王冷哼道:“要是全免,只怕那个穷酸皇帝要哭着吵着闹着上吊。”
凌阳王睨他眼,“找血屠堂事情本王虽然事先不知,但事后并未追究。你若是要算账,不如算到本王头上。”
薛灵璧皱眉,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凌阳王会将岳凌罪名直接揽上身是他所料不及。这样来,不管他是否参与刺杀皇帝行动,也不管他刺杀皇帝目为何,光凭刚才这句话,‘图谋不轨,犯上作乱’八个字他逃不掉。但是有这八个字,他不造反也得造反。因为皇帝绝不会容得下个会胆大妄为到刺杀自己人驻守边疆,手握重兵。凌阳王也不会为皇帝道圣旨乖乖束手就擒。
战争将无可避免,且无可选择。
薛灵璧不畏战。但他很清楚,皇帝还没有赢凌阳王完全把握。
岳凌见薛灵璧沉着脸不说话,叹气道:“这世上总是有那多不见棺材不掉泪人。”
薛灵璧对他讽刺不急不怒道:“这世上也有很多信口开河人。”
“信口开河?不信你去问你……”他猛然收口,眼睛紧紧地看着凌阳王。
凌阳王背贴着椅背,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薛灵璧。
薛灵璧坦然受之。
薛灵璧唇抿得越来越紧。
凌阳王瞪着他道:“看起来,你对那个皇帝倒是死心塌地。”
薛灵璧道:“忠君爱国,每个臣子份内之事。”
“哦?那若是他要杀你呢?”凌阳王闲闲道,“你也伸长脖子给他杀?”
薛灵璧淡淡道:“若是臣无二心,又有哪个君主会杀有功有用之臣?”
所以不畏战,却还不能战。
冯古道见薛灵璧沉默,便猜知他心中所想,将话题岔开道:“说到算账,们到桂林府时候,听到王爷似乎去总督府算笔账?”
凌阳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冲岳凌挥手道:“这件烂事你说。”
“什烂事?”岳凌没好气道,“明明是绝世好点子。”
薛灵璧和冯古道都是点就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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