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璧慢悠悠道:“但话又说回来,血屠堂敢行刺皇上,这似乎又不似江湖草莽这简单。”
“哦?”史太师眼中有几分惊异,他本来也未抱希望,“他怎说?”
薛灵璧道:“他宁死不说。”
“……”若不是史太师就在眼前,冯古道几乎想要鼓掌叫好。好个宁死不说,作为杀手,宁死不招实在是人之常情。尤其是薛灵璧此刻表情又表现恰到好处,含而不露愤怒,让人不信都难。
但史太师显然就是克服困难人,他敷衍地点点头,“侯爷费心。”
“哪里哪里。与太师同朝为官,令公子遭遇不信,理当同仇敌忾。”薛灵璧说得坦然。
“听闻两位在睥睨山成亲,特地送上贺礼。”他说着,太师府下人立刻将厚礼奉上。
薛灵璧淡淡地扫眼,“太师真是太客气。”
成亲之事是真是假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没有矫情必要。
史太师道:“不瞒侯爷,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询,还请侯爷不吝赐教。”
“太师言中。”薛灵璧心里隐隐猜到他所为何来。
:“听说皇上与皇后已经重修旧好,史贵妃地位岌岌可危。”
“放心。皇上最多是冷落冷落,绝不会如何。”史太师和史贵妃毕竟是手培植起来压制皇后亲信,或许会借冷落他们来讨好皇后,却决不至于就这样刀切去。
宗无言又道:“侯爷和冯先生成亲消息已经在京城宣扬开。”
“正好。”薛灵璧对此不但不惊慌,反而乐见其成,“替你省去不少麻烦。”他指是那些经常上门明示暗示求亲者。
宗无言无声笑,低头让开身,在前面引路回府。
史太师道:“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听说过……在背后操控血屠堂是凌阳王?”
若是在去广西之前,薛灵璧铁定会模棱两可地推脱掉这个问题。但是此刻,他另有打算,因此道:“凌阳王乃是皇亲贵胄,血屠堂不过江湖草莽。两者怎会相关联?”
史太师心中微微吃惊。他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之前听说薛灵璧在南宁府吃亏,料想他不会包庇凌阳王府。但他刚才言辞实在大出他所料。
话已至此,双方立场鲜明,再说下去已是无意。
史太师果断地站起身要告辞。
史太师道:“听闻血屠堂堂主是侯爷和爵爷亲手抓住?”
薛灵璧暗道,果然。嘴上却忙不迭地应道:“不过凑巧。”
“不知道侯爷可曾问过,谁是杀害儿凶手和主谋?”等他得到消息时候,血屠堂主已经死在白道众人私刑下,死无对证。
冯古道心里咯噔下。方面当时场面混乱,根本就没想过要问,另方面他和薛灵璧对史耀光都厌恶以极,压根就没有为他报仇念头,如何会想到?但这两个理由无论哪个都不能在史太师面前说。
正这想着,就听薛灵璧从容不迫道:“自然问。”
薛灵璧等人前脚回府,史太师后脚造访,速度之快,就好像两家住在对面。
薛灵璧与冯古道匆匆换衣服,便到正厅迎客。
史太师比上次所见清瘦许多。尽管大腹便便,但双颊和眼窝却凹进去,颇有几分为伊消得人憔悴味道。
“侯爷,爵爷。”史太师起身拱手。
薛灵璧和冯古道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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