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胸口气沉下去,神情平静许多,“此话怎讲?”
“臣在广西所见所闻,不过是凌阳王想让臣看到听到,至于其他不想让臣传达于皇上,臣自然是什都看不到。”
皇帝冷哼道:“你不是向自诩武功绝顶,天下难逢敌手?区区个凌阳王府就困住你?”
薛灵璧眼中露出不甘之色,“臣开始也以为卫漾公子只是精通歌艺和字画,谁知他武功竟然也是绝!”
皇帝道:“听说你在南宁受伤?”
“机会?难道朕让你去广西不是机会?难道朕是让你去那里游山玩水?”皇帝顿顿道,“还是你与冯古道二人乐不思蜀,全然忘这次去目?”
薛灵璧道:“皇上明鉴。臣已尽力。”
“尽力?那成果呢?别不说,蝗灾之事究竟是真是假?”这件事已然成他心里根刺。地方大员欺上瞒下是他大忌。要知他坐守京城,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这时靠就是地方大员。旦他们有二心或私心,等于他失去对那块地方掌控,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给广西加赋是个试探,探就是凌阳王对他忠诚。
薛灵璧面不改色道:“不知。”
……
其人。”
这个猜想莫说太师,就连皇帝自己都是想过。而且想来想去,当今天下有这个胆量和意图莫过个人。换平日,皇帝听到这种猜测定然会往里想深三层,但薛灵璧刚刚说过凌阳王世子曾在南宁府羞辱与他,想要踏平广西报仇,那此时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不得不打个折扣。
“你刚才广西回来,你觉得呢?”毕竟是习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皇帝,语气微微沉,便有股不怒而威威严。
薛灵璧从容道:“史太师猜测不无道理,臣请皇上准臣出征广西。”
若非皇帝离桌子还有段距离,走过去又太刻意,他几乎就想狠狠地拍桌,震震薛灵璧这只钻进死胡同木鱼脑袋。“你当朕是什?就凭史太师三言两语就想让朕对朕亲皇叔大动干戈?!”
“是。”
“他打伤?”
薛灵璧抿唇不言。
皇帝听黄公公回来说是他在王府摔腿,但他知道,般武功高手是很少会摔倒,就算摔倒,他们也有足够反应力让自己避免受伤。所以薛灵璧这种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若不是摔伤那是什?答案呼之欲出。
他知道薛灵璧生性高傲好强,虽然自幼失怙,但直在他和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大,这样大亏让他时失常也在所难
皇帝这次实在忍不住冲到龙座旁,重重地拍下桌子。
桌上镇纸、笔筒齐齐震。
皇帝瞪着他。以前薛灵璧虽然不讨喜,却也没有今日这样讨厌。
“你是朕钦差大臣,去趟地方回来却问三不知。你还说你没有乐不思蜀,要朕明鉴?”
薛灵璧道:“正因为臣是皇上钦差大臣,所以臣在两眼抹黑,问三不知。”
薛灵璧默然。
“此事无凭无据,全是你和太师二人捕风捉影。若非念在你和太师都是朕股肱之臣,对朕并无二心,朕这就将你们打进天牢!”
薛灵璧似有不服。
皇帝喘口气道:“除非真凭实据,不然此事休得再提。”
薛灵璧道:“臣请皇上给臣机会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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