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灵璧与冯古道去睥睨山成亲,曾命阿六带人去山上观礼。奈何脚程慢步,他到时,薛灵璧和冯古道已经离开,等待他是正闲得发慌纪无敌。被强拉着做许多莫名其妙事后,阿六才找到机会逃下山来。
薛灵璧沉吟道:“京城总要留个人看守。”
宗无言眼睛不动声色地瞟冯古道眼。
冯古道悠然地摸着正躺在他膝盖上睡觉薛明珏。
“你让他回京城侯府。”薛灵璧打定主意。
“你总有天长大成人,到时候再说你想当谁孩子也不迟。”冯古道笑得温柔。
薛明珏又转头去看薛灵璧。
薛灵璧神情冰冷,随手从茶几上取纸笔给他,“留书。”
薛明珏怔怔地接过,半晌才道:“可是马车在摇晃。”
薛灵璧道:“你可以摇晃着身子写。”
“那爹和娘呢?”
冯古道沉默下,缓缓道:“等以后,爹带你回来见他们。”
薛明珏小拳头微微攥紧,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薛灵璧几不可见地皱下眉,“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下车。”
薛明珏身体轻震。
多,其中个就是他屁股下那把尚书椅。
另个是皇后。她消息比兵部尚书更可靠些,皇帝似乎铁心要修剪她羽翼。
但是这种惶惑和不安都是在暗地里。表面上京城很平静,很喜庆。不少*员频频跑到雪衣侯府为他送行。
要知道云南广西这样地方都是兵权之上,虽然名义上封疆大吏是总督,但实权却是握在武将手中。这点看凌阳王便可知。以薛灵璧这样轻年纪能够手握省兵权,可说是无上恩宠。说不定等他在云南磨练个几年,皇帝还会召他回朝,到时候顾相、史太师等人均已老朽,朝中谁主,不言而喻。
因此薛灵璧走时候,送行人几乎从街头排到街尾。只有顾相和史太师等人没有派人来。
宗无言领命而去。
薛灵璧见冯古道看他,解释道:“在云南根基未稳之前,还需留意京中动向。”
言下之意是等云南根基扎稳,就可以和京城刀两断。
“皇上大概会很头疼。”出个凌阳王也就罢,到底是自己亲伯父,又有军功在身。但薛灵璧……怕
薛明珏:“……”
“这是你第道功课。”
冯古道:“……”
这世上,有种人天生就是严父。
车行到半,宗无言探进头来道:“侯爷。阿六已经在回京路上,大约三天就能到。”
马车忽然暗下来,不会儿又亮堂。显然是过城门。
冯古道见薛明珏张小脸皱得像只包子,刚想开口,就听薛明珏幽幽道:“跟你们走。”他顿顿,又轻声道,“已经不是薛家孩子。是雪衣侯孩子。”
他声音柔柔软软,听人莫名心酸。
冯古道摸摸鼻子道:“你不必如此早下定论。”
薛明珏抬起头,迷茫地望着他。
薛灵璧和冯古道悠悠然地坐在马车里,听宗无言在外面应付。
过会儿,车门被打开,薛明珏小小身影被塞进来。
将脸惊愕薛明珏拉至身边,冯古道摸着他脑袋道:“从今以后,你便要随爹和父亲去云南。”
薛明珏眨眨眼睛,半晌道:“不回家?”
“云南会有你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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