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难道你不好奇,拉斐尔为何要抢夺莎拉灵魂?”
虽然对不起老友,唉,但他对不起心上人更多,这时候当然要努力为拉斐尔开脱。阿斯蒙蒂斯说:“无辜莎拉,死后本就应该升入天堂。阿巴顿将她从天堂盗走,拉斐尔追回她,只是恪尽职守。”
正说着,两道纠缠身影如闪电般划过黑暗。
阿巴顿单手拽着个少女灵魂,手持把大钥匙——无底匙刀,奋力对抗着气势汹汹拉斐尔。
拉斐尔脸上难得没笑意,双眼睛锐利得令人心惊肉跳。阿巴顿人质在手,他动手时,总有些束手束脚,直憋屈到现在。血瀑布血光倒映在他眼里,蔚蓝眼眸染成妖冶紫红色,看上去有些诡异。
阿斯蒙蒂斯双手紧握,捏着手背指尖,用力到发白。他缓缓抬起头,在神期待目光中,轻声说:“愿意接受后果。”
神说:“你不明白意思,可以让时间倒转……”
“谢谢您好意,但是,不用。”阿斯蒙蒂斯飞快地打断他话,生怕说晚,自己会改变主意。
神说:“先不要着急下决定,你应该看看这个。”
他挥手,令人瞬间冷汗热汗起冒热浪从下方汹涌而来,夹杂着令人作呕血腥气。九界之大,这个地方却独无二。它坐落在地狱之下,有着令人闻风丧胆恶名,连堕天使也不愿意多提。
场景再次转换,阿斯蒙蒂斯安之若素。
不过这次,他面前出现不再是某个过去场景,而是道明亮温暖光。
光里,站着个……神。
阿斯蒙蒂斯顿失从容,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地喊道:“父……神?”
神垂下眼眸。眼眸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火焰,洞悉世情,没有人能够在他目光下掩藏秘密。
突,阵诡异风席卷起瀑布中血流,朝着阿巴顿butt(注1)浇去。从前,阿巴顿并不知道自己butt有多敏感……他只觉得它凹凸有致,但现在,当温热、湿漉漉血水毫无预警地拍在butt上……他差点惊叫起来。
虽然惊叫声被克制住,但
阿斯蒙蒂斯低头看着红浪滔滔血瀑布,用尽全力,才不使自己拔腿就跑。
神说:“这里也曾是你伤心地。”
阿斯蒙蒂斯:“……”
他与这个地方唯牵连,就是莎拉死后,灵魂曾遭拉斐尔与阿巴顿争夺,并不慎掉入血瀑布中。当年自己,为这件事,认认真真地恨过拉斐尔,并对虚假记忆深信不疑。将拉斐尔当做棒打鸳鸯恶人,每次见他都浑身难受。
恢复记忆后想想,他难受既有虚假记忆附赠憎恶,也有潜意识里不能相认酸涩吧。
“阿斯蒙蒂斯。知悉所有……”
阿斯蒙蒂斯心头沉。过这多年,还是躲不过去吗?
神说:“包括你内心彷徨、懊悔与不甘。正与你进行灵魂对话,你要巨细无遗地说出真实想法。回答,孩子,如果再给你次机会,你还愿意重蹈覆辙,让事情陷入如此糟糕地步吗?”
即便是堕落之前,阿斯蒙蒂斯也未曾与神近距离对话,殊荣来得突然,几令他无所适从,声音都紧张到颤抖:“可,可是已经没有机会。”
神微笑道:“神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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