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蒙蒂斯也安慰自己:“也许很快就修炼好,可以去找你。”
“修炼这个词……”拉斐尔始终觉得怪怪。但锻炼、磨练、历练好像也……
“这个词不对吗?”
找不到更恰当用词拉斐尔想想:“不,用得棒极。”
因为分别地点在游乐园,所以阿斯蒙蒂斯回地狱时,感觉像约会结束回家——可是普通情侣能天天约会吧,他们却要等半年……不对,只有三天半。
“真吗?在哪里?有多高?”情侣很好奇,想采访感受。
阿斯蒙蒂斯淡然地说:“几千米吧,没系绳。”
情侣震惊:“那,那是跳伞吧?”果然是勇士啊。
阿斯蒙蒂斯也很惊讶。他不知道,原来人类用伞居然可以支撑他们从几千米高空往下跳。
拉斐尔笑着拉他去买冰淇淋。
笑过之后,又是阵沉默。因为预感到分离,所以每句话都小心翼翼,就像玩炸弹字游戏,明知道总要引爆,但想晚点,再晚点。
阿斯蒙蒂斯脚尖挪两下,缓缓道:“听说,人类游乐园很好玩,很刺激。”说完,有点忐忑。人类刺激,对天使来说,应该不算什吧?这无聊提议,居然在灭世只剩下半年时候……
然后听拉斐尔温柔地说:“嗯,也好奇很久。”
阿斯蒙蒂斯眼睛立刻就被点亮。
他们对望着,彼此心照不宣。
阿斯蒙蒂斯突然想起,人界时间流速和其他界不样。如果回地狱话,待个三天半就要回来。怪不得大家来去匆匆,原来,并没有那多时间可以挥霍。
他掉头回人界。修炼话,当然是选个时间走得最慢地方。
人界房子,他最熟悉是托尼公寓和应龙山花园。但他不太想看到托尼脸,怕睹物思人,而应龙山又不在家,他可以帮忙看房子——至于对方是否需要,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阿斯蒙蒂斯想到勺子脸就红,但拉斐尔这次买是蛋筒。吃完又吃棉花糖、糖葫芦……路吃到小吃街尾。游乐场出口遥遥在望,门上有条标语,写着欢迎再来。
已经到尾声。
拉斐尔率先迈步:“接下来准备去精灵界。”
阿斯蒙蒂斯抓着烤串手僵僵,默默地吃完最后块肉:“想回地狱……修炼。”最后两个字,用得有些不确定。唔,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封印解除之后,他直没有机会熟悉自己恢复后力量,也不知道极限在哪里。
拉斐尔安慰他:“离开精灵界之后,大概会路过地狱……”这明显是个借口。地狱位置,几乎是单独条路。
这样,离别就被推迟点点。
第二天天亮,他们就去据说很刺激游乐园。云霄飞车、海盗船、撼天锤、扭转乾坤、激流勇进……把尖叫声最响亮都玩遍,然后惊讶地发现,尖叫声居然是真,不是音效。
有对小情侣跟他们路,亲眼见证两位真勇士诞生,感佩之余,怂恿他们去玩玩蹦极。
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走到蹦极高台下,正好看到个玩家跳下,被长绳勒住,反弹起,如此数次。小情侣吓到腿软,拼命地鼓励对方“来都来,别浪费钱”,实在鼓不动,又转向拉斐尔他们。
阿斯蒙蒂斯兴致缺缺:“以前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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