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鬼问题?”
“所以半夜问你。快回答。”
赵恺说:“等回屋喝口水,喝酒容易口干。”
蔺琛觉得很有道理,转头就敲开小皇子房门,对阳画城说:“给小……桑无瑕准备温水,他半夜醒来容易口干。”
阳画城呆呆地应道:“好。”
小皇子忽而喊声:“拓跋靖?”
蔺琛:“?”
喊完,小皇子眼睛发直,言不发地盯着他。
蔺琛以为又要陪演段夜戏,小皇子就缓缓合上眼睛,又沉沉地睡着。
赵恺醉醺醺地带着大部队回来,正想早点回房间洗澡睡觉,隔壁门开,蔺琛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小皇子静默会儿,就在蔺琛以为他睡着时候,突然又开口劝谏:“他们之中,必有主从。严惩主犯即可,余者不过从众,杀鸡儆猴便是。以后故态复萌,再严惩不迟。”
“好好好,都听你。”
蔺琛觉得这场荒唐对话说着说着,竟煞有其事起来,忍不住笑着问:“你每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
“啊……想父皇,想母后,想太子哥哥,想……们大越。”
他话音越来越轻,而周围杂音实在太多,蔺琛低身附耳也只听见前面半句,正要逗他,就见连串晶莹泪珠从小皇子眼角滑下,滴滴答答地落在衣服上,渗透到心里,叫人心微微抽痛,却无药可解。
虽然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年事略高,想要孩子承欢膝下,所以对小皇子格外纵容,但是,生日还没到,寺庙也没拜,突然间“心想事成”,有个快成年大儿子……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父皇?”
小皇子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后背靠着让自己安心人。
蔺琛只好端起“父皇”架子,说:“都是些……无关紧要人,不必理会。”
小皇子不认同地皱眉:“父皇,你曾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恶不惩,必成大患。’今日怎如此心慈手软?”
蔺神居然叫桑无瑕为“小桑无瑕”,真
温暖灯光从房间里撒出来,照得他脸阴沉沉。
赵恺捂着饱受惊吓胸口:“你出来时候照过镜子吗?……你现在特别像心理变态杀人犯。”
蔺琛说:“问你个问题。”
赵恺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干脆利落、直截当地说:“你还机会。想要什机会就有什机会!”
“你在什时候会想叫别人……拖把精?”
蔺琛搂紧他,手掌抚着他后背,轻哄道:“父皇在此,不哭。”
小皇子无声地哭会儿,哭累,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赵恺送碗手抓饭过来,蔺琛稍微填点肚子,就带着小皇子,叫辆车,提前走。
小皇子睡得很沉,上车下车时略有些意识,瞥眼蔺琛,又很快睡过去,直到蔺琛把人放到床上,才骤然惊醒下,眼睛惶惑地四下张望。
蔺琛停下帮他擦脸手:“醒?”
蔺琛开始胡说八道:“这叫诱敌深入。”
小皇子微微睁大眼睛:“何解?”
“先让他们猖獗,然后网打尽。”
小皇子深以为然:“父皇英明。”
“嗯,父皇向英明,你睡吧。等你觉睡醒,他们都……推出午门斩首。”蔺琛毫不犹豫地“宣判”队友们“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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