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疑惑地望着她热情洋溢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蔺妈妈虽然热情,但热情中带着几分客套,还是别人家长辈,但今天早上,完全自来熟得像自家长辈。
蔺琛半心思放在小皇子身上,另半被她话弄得糊里糊涂。儿子是他,那孙子是谁?小黑粉吗?可这个语境下,似乎不太成立。
蔺妈妈看他迷糊样子,也没有解释,转身去厨房倒水。
瑞安、罗宾他们倒时差,半夜更兴奋,甄平安他们难得过这热闹春节,也很精神,群人就这看看电视,说说英语,熬到第二天天亮。
小皇子做梦梦到自己走进间密室,无意中触动机关,堵墙就这铿锵铿锵地压过来,几乎把他挤成肉饼……他实在被压得喘不过气,终于从梦中惊醒,然后看到蔺琛放大版脸。
……
家里有你爸个英雄就够,多,灵位没处放。”
蔺妈妈把名额给他堂哥之后,蔺琛在很长段时间都沉浸在被母亲背叛愤怒中。
后来蔺妈妈工作调动去中欧区,蔺琛坚持留在国内打比赛,直到蔺妈妈身体出现问题,动个风险很大手术,为照顾她,他申请中欧区学校,两人关系才慢慢缓和。
但对送名额这件事,蔺妈妈态度直很强硬,甚至说过“这件事你别指望认错后悔,这辈子都不可能”这样决绝话,还是蔺琛长大后,慢慢体谅,放下。
尤其是拒绝鹿松柏从军建议后,蔺琛就完全从当年遗憾和愤懑中走出来,现在还能开玩笑:“哦,中欧区土地面积确有点小。”
原来那堵墙是蔺琛。
小皇子将他放在自己身上手拿开,蔺琛睁开眼睛,顺势翻个身,半个身体下子露到床外,幸亏他反应灵敏,用脚撑住,不然新年第摔就此产生。
小皇子坐起来,看看空荡荡对床:“平安呢?”
蔺琛跟着起来:“他们昨晚都没睡,在外面看电视呢。”
小皇子披件外套去卫生间洗漱,甄平安正带着蔺妈妈看家里冰箱。蔺妈妈看看鸡窝头儿子,又看看睡晚上头发依旧顺直光滑小皇子,心毫不犹豫地偏:“桑桑啊,早上凉,去把袜子穿。你早饭想吃什?”
小皇子忽然半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起话。
蔺琛侧耳去听,听半天,依稀听出他说是:“犯疆土……驱之……”
“要不要给他倒杯水?”蔺妈妈问。
蔺琛说:“好,温水。”
蔺妈妈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心拍着小皇子入睡蔺琛,突然说:“比起孙子,更在乎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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