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练习生那会儿,有次过年和室友没回家,就买几罐啤酒,就着外卖,凑顿简陋年夜饭。
那时候他年纪小,没分寸,多喝两口。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头疼得厉害,全然不记得之前发生
说完躺上沙发,阖上眼。
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他最近瘦得厉害。躺上沙发时候,领口处露出大片大片凹陷极深锁骨和瘦削锋锐肩颈线条,在落地灯光釉下,显出种几近透明苍白和凛冽骨骼质感。
看上去像樽碰就碎薄瓷器。
看得方圆心尖儿颤。
最近年,两档音乐综艺,三场演唱会,张实体专辑,中间还要穿插各种商演和通告。嗓子长期超负荷运作,场演唱会下来,连吞咽都疼得厉害。
喉头上下滚动,眉心轻蹙下。
方圆从厨房出来,正好撞上。
“嗓子又疼?”
“不打紧。”
昨晚是顾衍书出道七周年纪念演唱会,办得比想象还要成功,庆功宴上大家兴致都很高涨,就起哄着非要他喝杯。
方圆当时想,杯红酒而已,能出什问题,总不好扫大家兴,就没帮顾衍书拦下。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死活联系不到人,着急忙慌赶过来瞧,才发现顾衍书宿醉难醒,手机也尸沉水底。
问,居然断片。
难怪这多年顾衍书直滴酒不沾,不然就这破酒量,指不定闹出多少事儿。
注:本文时间设定为2024年,行政区域及相关政策皆为半架空,人物无原型,不支持现实考据。
手机静静地躺在浴缸里。
浸着池子清水,笼罩在浴室暖黄色灯光下,看上去走得还算安详。
方圆盯着它沉默会儿,然后偏头看向顾衍书。
后者倚着门框,冷淡地回睨眼。
他是真不明白顾衍书在急些什。
只能叹口气:“行吧,晚上还要去录节目,你抓紧时间再睡会儿。”
然后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边坐下,开始处理这几天堆积工作。
顾衍书耳根子总算清净下来。指腹搭上眉心,微微施力,钝痛缓慢地覆上他神经末梢,带着麻痹过后昏沉。
他酒量向很差。
“不打紧你能把止疼药当糖吃?”
方圆恨铁不成钢,“都说让你缓缓,你偏不听。你才二十出头,光凭这张脸就还能再吃好几年流量饭,这急着转型干嘛?嗓子还要不要?”
“马上二十五。”
顾衍书纠正道。
“四舍五入,三十。”
方圆把“顾衍书禁酒”这五个字大写加粗添进自己经纪人手册,拿着手机进厨房。
顾衍书从吧台拿出瓶水,瞥眼:“往厨房跑什?”
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声音和方圆碎碎念:“把泡水手机往大米里埋,过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再用。你们年轻人,学着点儿。”
也不知道从哪听来邪门歪道。
顾衍书没理他,自顾自翻出止疼药,就着凉水服片。
方圆又默默转回头,俯身放掉浴缸里水:“书啊,昨晚你不会真断片吧。”
说着捞出手机,甩两下,神情里透着点难以置信。
顾衍书没说话,直起身,走向客厅。
算是默认。
方圆啧两声:“你这个酒量,都不知道该怎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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