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任性
人，分得清轻重缓急，没再反驳。
只是看
眼沈决身上中看不中用风衣，微蹙起眉，扯过旁刚被沈决换下来厚羽绒服扔给他：“大晚上，别浪。”
沈决知道
沈决起身穿衣服。
顾衍书皱眉：“你干嘛？”
“开车送你。”
沈决车还停在小区里，开车送话确很方便。
顾衍书拒绝：“不用。”
方圆那边背景音嘈杂得厉害：“小书你这
快就弄完啦？
这边在和品牌方几个老总谈续约问题，应酬，喝点酒，没法来接你。”
自从决定和U.N.解约成立自己工作室后，方圆就直很忙，自己不擅长人际关系全是他在帮自己处理。
顾衍书很理解：“嗯，那自己过去。你少喝点酒，别硬撑。”
“没事儿。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晚上穿厚点……好好，马上来。小书，先挂啊。”
挂掉电话。
连抻个懒腰都很可爱，像只优雅猫，懒洋洋地舒展开来，露出柔软腰肢。
而顾衍书终于完成所有编曲后，放下电脑，困倦得想打个呵欠，结果打到半，就撞上沈决赤裸裸探究视线，于是立时冷脸，生生把呵欠憋回去。
憋得眼角泛起点水光：“看什看。”
“看你好看。”疏懒带笑。
顾衍书脸顿时更冷。
沈决再不做人，也不会打扰顾衍书工作，于是没再说话。
只是听到顾衍书回答后，似乎是打定什主意，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点儿畜生般微笑。而后起身，去浴室洗漱，换身干净衣服，懒恹恹地倚着床头，翻看起剧本。
偶尔抬头看顾衍书眼，看他安安静静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腰背自然挺直，长翘眼睫敛着冬日夜色里煦暖灯光，专注又认真。
让沈决想起出道前那年，顾衍书刚好高三，每天晚上也是这样挑灯夜战。
他脑子聪明，即使比别小孩可以学习时间都要少，但成绩直很好，考个双流大学完全没有问题，就算这样也从来没有停下过努力，因为很想考上自己喜欢学校。
“这个点这个地方你以为很好打车？”
别墅区附近向来没有出租车愿意来。
顾衍书打开约车软件，预计等待二十分钟。
沈决已经套好外套：“闹脾气归闹脾气，别耽误正事。”
现在已经九点，顾衍书记得方圆之前告诉自己《最强舞台》那边负责人是十点下班。
顾衍书回到房间，把东西收拾好，裹件米色羽绒服就准备出门。
沈决叫住他：“去哪儿？”
“果空TV。”
“你经纪人来接你？”
“打车。”
流氓。
轻佻。
下贱。
把电脑拍，站起身，出门给方圆打电话。
“这边弄完，你过来接吧。”
所以沈决知道他答应经纪公司直接出道放弃高考时候，气得三天没理他。
再后来YOUNG解散，也没有急着让叶碐签他，而是背地里找人帮他落实好学籍，等他安安心心高考完后，才让叶碐去找他。
沈决觉得顾衍书这干净乖巧小孩，就该穿着白衬衣背着双肩包去学他想学东西。
后来偷偷去看过，也确证明顾衍书穿白衬衣就是最好看。
当然，顾衍书长得好看，怎样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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