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琐碎，听得顾衍书有些头疼。
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没记过这些，因为反正沈决会定时定点提醒他，他只用乖乖吃药就好。
结果现在沈决突然仔仔细细交代起来，像是明天他就不在
样，再顺便联想到沈决今天晚上突然带他去看电影
行为，顾衍书握紧杯子。
“你是不是要走？”他假装问得漫不经心。
然而沈决还是察觉到他不自觉流露出紧张，有些心疼，帮他设置好药盒提醒后，坐到他对面，柔声道：“嗯，有个戏要试，得去西安两天。”
“大街上就两个人，你说谁？”
“你好烦，你放开
！”
“那你不准拿雪砸。”
“不。”
“你还不。”
“如果想两个人起话也不介……”
“闭嘴！”
“你好凶哦。”
“你要点脸！”
“怎
不要脸……顾衍书你居然拿雪砸！胆子肥是不是？”
顾衍书理不直气也壮：“那是因为你抢手机，不尊重人。”
“哦，这样啊。”沈决恍然大悟，柔声道，“这件事确实是错，那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他说得格外诚恳。
顾衍书忍不住顿足，回头看向他：“你打算怎赔礼道歉？”
沈决认真思考三秒，答道：“可以免费指导你拍组类似剧照。”
来回看得沈决忍不住又想逗他：“怎？舍不得？”
顾衍书白他眼：“少自作多情，就是担心顾咕咕没人带。”
“你明天也不在家？”
“嗯，
他亲近。
所以是他做得不够好，是他当时还不够强大，也是他没能够早点察觉到顾衍书心思，才让顾衍书难过这久。
他揉揉顾衍书脑袋：“以后不会让你难过。”
他说得温柔。
顾衍书却受不这种温柔，他怕矫情，于是直接偏开脑袋，躲开沈决手：“没难过，你别自作多情。”
“嗯。”
顾衍书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
沈决连忙补充：“明天早上走，后天晚上就赶回来。”
“哦。”
顾衍书情绪显而易见好些。
……
凌晨三点空无人大街上，大雪下得纷纷扬扬，两个裹得严严实实人在大街上追赶打闹，像两个还没有幼儿园毕业小孩。
等偷偷摸摸回到别墅时候，两个人头发外套都已经湿透。
顾衍书洗澡，换衣服，缩进被窝里睡下后，又被沈决拎起来灌杯感冒药。
边灌，沈决还边拿出药盒，个个告诉顾衍书什时候该吃什药，哪些饭前吃，哪些饭后吃，哪些吞服，哪些咀嚼。
“啊！沈决你放开！个大男人就知道挠痒痒幼不幼稚啊！”
“那你拿雪砸就不幼稚？”
“哎鸭，你放开！”
“哎呀，你怎着急就冒奶音啊？”
“谁冒奶音！”
“……”
“对服务，包教包会。”
“……”
“亲自上阵示范也不是不行。”
“……”
语气冷冰冰凶巴巴，只是转身瞬间，帽檐下露出微微泛红眼角。
就是嘴硬。
沈决轻笑声，语气恢复惯有惫懒：“没难过那你今天生什气？”
顾衍书死鸭子嘴硬：“没生气。”
“你都打，你还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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