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最近是不是对他有些太好。
“你翻来翻去,咯吱咯吱,也睡不着,明天早上还不想迟到。”
简松意:“……”
好,是他自作多情。
“没事儿,不扭,你快去睡吧。”
床也不过1.2m宽,更遑论被子不是纯棉,垫褥不是鸭绒。
简松意这辈子还没有睡过如此艰苦卓绝环境。
虽然早早上床,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钢架搭床直“咯咯”作响。
柏淮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不停扭来扭去传来动静,终于忍不住:“嫌床硬?”
而再往下,就被木板挡住,看不见。
简松意看三秒,猛然回过神来,他刚才居然因为不能继续往下看而觉得木板碍事吗?!
大概刚分化完,Omega激素和荷尔蒙分泌还有些紊乱,不怪自己。
简松意拧开花洒,把自己藏进水流中。
洗着洗着,他又突然想起来,柏淮那粒泪痣长得真好,被水浸湿后,居然有点性感。
柏淮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个盆子里倒着热水,调试着水温:“所以你不得用?还是你想光着你那金贵屁股跨越千山万水去浴室另头问借?”
简松意要叭叭。
柏淮从隔间木板上方递过来盆水:“温度应该合适,你现在用,再弄盆烫点,你待会儿用。”
……
简松意叭叭不出来。
公共浴室不算太丧心病狂,没有真空旷片,览众山长短,而是挨着用木板阻断不少隔间。
过十点,没热水,也就没人。
简松意选里面最角落个隔间,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柏淮进他旁边隔间。
简松意没事儿找事儿:“你是不是想偷窥?离这近干嘛?”
柏淮抱着被子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并不罢休。
简松意没办法,揉揉鼻子,老实交代:“不是因为床硬,是太热,有点痒,不舒服。”
热?
柏淮蹙蹙眉,借着窗
简松意瓮声瓮气:“还好。”
柏淮起身,弯腰把自己被子抱在怀里,走到简松意旁边:“起来。”
“?”
“再垫层,应该就能凑合睡。”
简松意不扭来扭去:“不用,还没那金贵,你用不着这样。”
他把水龙头拧得更大。
完,连审美都被影响-
虽然洗得不算舒坦,但两个人好歹算是洗完澡。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六点半就要整理完内务到训练场集合,所以回到宿舍两个人也没互相折腾,收拾睡下。
宿舍房间很小,十来平,两张行军床面对面放着,中间距离不超过米。
这人果然又又又来!
简松意抿着唇,红着耳尖,接过盆子:“谢。”
“嗯。”
柏淮点点头,拧开花洒,仰着头,任水流冲击下来,打湿浅栗色头发,再顺着精致凛冽面部轮廓淌下,经过眼角那粒泪痣,延着下颌骨滴落。
抬起手臂,抓两下头发,胳膊和肩颈肌肉线条在冷水浸润下愈发清晰。
柏淮慢条斯理地把洗漱用品拿出来:“你带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吗?”
“……”
还真没。
以前出门都是阿姨负责帮他收拾行李,这次是唐女士帮忙。
唐女士那位高贵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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