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
“而且,阿姨,不知道你解到情况是怎样,但其实也不欠王山,问心无愧,只是这是你们家事,不方便再多说什,也无权指摘。只能说,从来没有做错过什。而做错那些事,也都需要犯错人付出代价才行。”
没人能够反驳他,也没人有资格指责他不通人情,这才让人绝望。
女人哭得几近昏厥。
瞎子扶着她颤颤巍巍站起来:“人孩子说得对,谁犯错,谁付出代价,没毛病,别哭,回家,好歹给们家留点脸面。”
她有什资格请求别人原谅。
羞耻心让她再也无法开口,母亲身份却又让她无法接受,她实在不知道该怎办,只能绝望地哭泣,似乎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她丈夫,摸索着过来,蹲下身,抱住她,拍拍她背:“莫哭,莫哭,他们自己造孽,自己背吧。们回家,们好好过日子,等小海改造出来,家人还在,有什好哭。莫哭,莫哭,在呢。”
女人趴在自己残疾瘦弱丈夫怀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似乎想借着这次,宣泄掉几十年生活积压苦。
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赔给你们。”
柏淮也只是淡淡道:“抱歉。”
女人忍不住哭出声:“求求你,真求求你,们两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个成器,摔断腿,个不成器…………们这辈子指望啊,到底造什孽啊。怪,都怪,怪没钱,给不他们好生活……”
女人把头埋进双掌,哭得悲切。
“阿姨,这不怪你。”柏淮声音柔和些,态度却并没有退却,“你们可能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还是想说,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法,也认识朋友,他家境也很艰难,可是他活得很好,觉得他以后也会活得很好。所以每条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择,既然选择,就要为自己选择负责。”
说完看向柏淮,如果他能看到话,叹口气:“孩子,谢谢你。”
然后牵起他妻子手:“走吧,小山还在外面等着,别让他等着急。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地生活着普通人,足够努力地过这生,却也还是什都把握不住。
柏淮垂在身侧手,指尖嵌入掌心。
他直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像极他父亲柏寒,冷漠而理智,并非个仁善之辈。
但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初见人间疾苦,尚未来得及看淡。
不过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手,淡然而坚定:“抱歉,决定不会收回,切都交给法律判决。”
“可是他还那年轻,如果真关进去,辈子就毁呀,辈子啊,求求你,阿姨给你跪下来,求求你好不好,王山辈子已经毁,王海不能再毁,求你。”
声音沙哑,绝望而伤心。
她想要跪下来,柏淮撑住她胳膊肘,平静道:“简松意也很年轻,他甚至还没有十八岁,而且他什也没做错。”
女人愣愣,然后蹲下身,埋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是啊,别人家孩子也是金尊玉贵长大,这优秀,这年轻,如果今天出个什差池,毁也是人家生,而且人家还什都没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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